祁照眠是信她的,点点头,又想起此行凶险,常凌岳不知道要派多少人去,万一两人任何一人有失,都是她不愿看到的。
“你……”
当然,她还是更偏向林山倦。
林山倦在被子里拉住她的手:“别担心,不管我们谁去做诱饵,都不会有事的,你不相信我,还不相信叶溪啊?”
祁照眠主动投入她怀里:“我相信你,胜过相信任何人。只不过……”
相信你可以,和担忧你有失,这并不冲突。
她的未尽之意无需言明,林山倦亲吻她的眼尾,温热的气息点燃祁照眠的渴求。
我真是难以安心的人,无论林山倦如何哄慰我,我仍旧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感到不安。
长此以往,她兴许会不耐烦。
换做自己,一定早就烦了。
她的思绪无边无际,透过忧伤的发梢,和沉郁的眉峰被林山倦获知。
既然不安,那就拥吻。深拥也好,深吻也罢,都能强调自己的存在,抚平她的不安。
祁照眠察觉到衣带散落的时候已经晚了,但她也不再想推拒,主动迎合林山倦的到来。
月影摇晃,晃不过长公主帐内的软床。
几近凌晨,熹和殿下落下一声叹息般的轻吟。
“……林山倦,不许,不许有失。”
林山倦轻轻吻她,帮她换上干爽的衣服,再把人搂入怀中。
“遵命,晚安。”
她看看天色,忍不住亲亲祁照眠:“不对,这次殿下很厉害,该说早安。”
祁照眠羞得想捂住她的嘴,但是没什么力气,干脆用头轻轻撞她的锁骨。
“噤声。”
林山倦笑得舒朗,掖好被角,哄她入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