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……他不该不去的,他一定会去的。难道是因为什么其他因素,让他改变了主意,所以没去?”
林山倦微微一笑,竖起一根手指摇摇:“他不可能是不想参加,因为就算给他再多的钱,也不如他自己当官来得实在。他读这么多年书,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。所以他没去的原因,一个是“不敢”,另一个,就是“不能”!”
齐圳有了些质疑,“他努力这么久,有什么不敢的!再说,这长路漫漫都坚持过来了,也没什么能吓到他吧。再说不能就更离谱了,他一个大男人,好手好脚有什么不能去……”
齐圳质疑到一半,脑中忽然灵光一现!
“大人你是说!有人……不想让他去,所以……他才不能?”
林山倦笑眯眯地看着他,“不错,还不算太笨。所以他的四个同乡,必定有知情者。因为这三个人对他的才学最了解,也是离他最近,最有机会下手的人。”
齐圳若有所思地点着头:“也就是说……您带回这些试卷,一来是对照那封绝笔的笔迹,二来,就是为了查阅其他人作答的朱卷内容?”
林山倦满意地点点头:“如果这封绝笔的笔迹能和其中一个人对得上,那我们就不用在京城大海捞针了。”
她原本是要对王醒的笔迹,可现在既然王醒没有考试,那要对的,自然就是凶手的笔迹!
没人会对一个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的人生出忌惮,这个人之所以杀掉王醒,多半是因为感觉到他对自己有威胁,所以才动了杀心。
齐圳叹了口气:“都是同乡,中榜的事都尚未分晓呢,怎么就下得去手,万一他把人杀了,结果人家没中,那又该如何是好?岂不是白杀了?”
林山倦一愣,齐圳的话反而把她的思绪点亮了——
齐圳说得没错,那几个人又不是傻子,在天子脚下杀人可不是件小事,又同为科举的考生,这事要是有一点纰漏,被查出来都是死罪难逃。
那他为什么还要下手,难道杀人的原因,并不只是因为忌惮王醒的才学吗?
可除了这个,还能有什么原因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