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爷一路小碎步紧跟在钱舒望身旁,目光紧紧锁住钱舒望的一举一动。

见钱舒望眉头紧锁,神色凝重,眼神中透着犹疑,师爷心中的疑惑“噌”地一下炸开了。

实在憋不住,师爷微微倾身,脸上满是困惑与急切 ,开口问道:“钱县令,您这是做什么呀?那个狂徒就在前面啊,此刻不赶紧拿下,更待何时?”

钱舒望正满心盘算着各种利害关系,被师爷这突如其来的聒噪打断思路,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。

他眼眸一凛,冷冷地斜睨了师爷一眼,那眼神散发着彻骨的寒意。

师爷只觉这一眼如同一把利刃,瞬间刺得自己噤若寒蝉,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被咽了回去,识趣地闭上了嘴,往后退了半步,再也不敢吱声。

此时,唐望远远瞧见钱舒望带着大队衙役浩浩荡荡赶来,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
他双眼放光,激动得满脸通红,一边拼命挥舞着手臂,一边扯着嗓子大喊:“钱县令,钱县令,我在这啊!我在这啊!”

那喊声一声高过一声,在空气中回荡。

看到钱舒望的那一刻,唐望原本悬到嗓子眼的心,“唰”地一下落了回去,一种莫名的底气在心底油然而生。

他得意洋洋地扭头看向坐在长凳上的秦如召,眼神中满是挑衅,仿佛在说:“这下你完蛋了!”

随后,他迫不及待地一路小跑,来到钱舒望面前,那谄媚的笑容瞬间堆满了脸。

站在钱舒望身旁,感受着身后这一大队威风凛凛的衙役,唐望彻底放松了下来。

哼,一个小小的刁民,竟敢公然忤逆我堂堂县尉,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不知天高地厚。

我一心为陛下效力,兢兢业业为百姓做事,这样的刁民,简直罪该万死。

唐望整理了一下衣衫,清了清嗓子,正准备添油加醋地向钱舒望告状,却猛地发现钱舒望的眼神游离不定,根本没在听他说话。

钱舒望的目光在四周不停扫视,左顾右盼,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。

唐望心中一阵诧异,不由得好奇起来,犹豫片刻后,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钱县令你这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