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沉默,明怀礼越觉胜券在握。
忽地,明徽起身离开。
明怀礼惊措不及,快走几步拦住她,“阿徽,你答应我要去求霍砚深的!”
“放心,我不会食言。”
明徽挣脱他桎梏,朝外走。
陈水燕坐在树下拦不及,“明徽,明徽!”
明徽一刻都等不及,推门出房间。
她心头怅惘茫然,停在十字路口,女人不知该去哪儿,也不知该怎么做。
母亲的死另有隐情,她该选择忽视离开,还是查下去。
明徽摸着心脏,没有答案。
月色迷人,她却失魂落魄,没了神采。
旁边是小吃街,人声鼎沸,三两成群,更显她孤单寂寞。
“妈妈!”
女孩声音令她心脏惊悸,明徽抬头,发现不远处小吃摊前站着一家三口。
小女孩窝在妈妈怀里,大眼睛滴溜溜看着她。
明徽也望着她。
小家伙穿红色绒裙,扎两个羊角辫,小金鱼发圈坠着红色流苏,她一摇头,流苏便晃悠悠甩到她脸上。
小家伙手里抱着鲜花饼,小脸上满是碎渣。
明徽对她笑,小女孩叼着玫瑰花瓣也呲牙笑。
刚长齐的乳牙仍旧有些参差,她一笑,花瓣掉在妈妈肩膀上。
女孩低头,胖嘟嘟脸颊成小括号,要多可爱有多可爱。
心头阴郁一扫而空,明徽不自觉上前。
小女孩心有灵犀,张开手,又喊一声,“妈妈!”
女孩妈妈发现明徽,一脸抱歉,“不好意思。”
她又对小女孩道:“该叫姐姐。”
小豆丁哈哈大笑,张开手,“姐姐抱——”
明徽心快被萌化,征求女孩母亲意见,“我可以抱一下她吗?”
得到允许,小豆丁迫不及待搂住明徽。
怀抱女孩,鼻尖萦绕奶香味,胖嘟嘟小脸趴在肩上,触动心底柔软。
她的孩子要是能平安长大,也会这么可爱。
明徽心口漏个大洞。
“姐姐,不哭,不哭——”
女孩抬手为她擦眼泪,白绒袖口沾湿大片。
明徽恍然,才察觉自己落泪。
“不哭,我不哭。”
她笑笑,将孩子还给母亲,“再见,小豆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