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看着她高兴的模样,心里忍不住得意地笑了笑,“那当然,你喜欢就好。”

何雨水又夹了一块,吃得津津有味,“你做的菜总是那么好吃,每次都能让我吃得这么开心。”

何雨柱看着她吃得这么开心,心里也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。这就是我做这些事的意义吧,能看到她开心,能让她吃得满意,自己就觉得一切都值得。

两人默契地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安静地享受着这顿饭。厨房里的灯光温暖而柔和,桌上的红烧肉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,仿佛也在为这顿简单却充满温情的晚餐增添了一份美好。

两人认识时,何雨水还是一个不太懂事的女孩,年轻、天真,像一朵盛开的花,散发着令人陶醉的芳香。她的眼睛是最美的,他曾经如此深情地凝视着,仿佛那里面藏着整个世界的光芒。然而,当初的那个女孩如今变成了何雨柱生活中的另一个负担,一个让他内心痛苦不堪的存在。

她的变化是渐渐的,一点一滴,从初婚时的娇嫩可爱,到后来的消沉冷漠,再到最后的沉默与冷静。她的笑容变少了,话语变得迟缓。那个曾经为他温柔为他欢笑的女人,现在再也没有对他微笑过。每当何雨柱抬起头看见她站在厨房的门口时,总能感觉到一丝冰冷的气息在她身上弥漫开来。他曾经试图去理解她的沉默,去找出她的痛苦所在,但无论他如何努力,何雨水的心门始终锁得严严实实。

小主,

渐渐地,何雨柱也开始对她产生了某种程度的嫌弃。那种嫌弃不是因为她改变了,而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不满。他开始发现,她所表现出的种种不满、种种冷漠,似乎是他生活中最真实的镜像。他曾经以为,他的生活只需要她来陪伴,便能简单地过下去。然而当时间流逝,他却渐渐感到,自己与她之间的空隙愈加深远。

然而,真正改变一切的,是那场无法避免的欺骗。何雨柱并非一个多情的男人,他的心中并没有容纳过别的女人。只是,他的耐性在一日日的重复生活中渐渐被耗尽。在一个漠然的午后,他碰到了一个叫刘燕的女人,那个女人的笑容不同于何雨水的冷淡,而是那么的热烈和灿烂。她仿佛一束耀眼的阳光,照进了何雨柱早已沉寂的内心世界。她不嫌弃他的过去,也不质疑他的现在,甚至在他那满是皱纹的眼角里,看到了些许被忽略的温柔。

何雨柱并没有立刻回应刘燕的热情,他清楚自己与这个女人的关系是建立在虚假的基础上的。然而,刘燕的坚持和那种无所畏惧的目光,让他心中的理智开始崩溃。他不能再像过去那样保持冷静了。刘燕的眼神中,仿佛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,而那个世界中,不再有沉闷的空气,也没有死水般的沉寂。她带给他的,仿佛是重生的希望。

但最深的痛苦,往往总是在欺骗的瞬间悄悄生根。何雨柱知道,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有责任感的男人,他开始渴望某种逃避,某种能让他重新找回生活激情的东西。于是,他一遍遍告诉自己:这是一次解脱,不再是背叛。每当他推开刘燕那道门的时候,他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,那里没有规则,没有责任,只有欲望与释放。

然而,他也知道,这份释放的代价是沉重的。每当他回到四合院的那座院落里,看见何雨水冷静的面庞,他的内心便会涌上一阵莫名的愧疚。他尽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,只是坐在那张老旧的木椅上,静静地看着她。但每一次这样的沉默,都让他心中更加压抑。

何雨水似乎从来不曾察觉任何异样,她依然以她的方式生活,安静、从容。她可能早已明了所有,却选择不言不语。她的沉默,是一种深深的悲伤,还是一种超然的智慧,何雨柱从未能揭开这个谜。他始终无法摆脱那种对她的愧疚,却又不能抗拒心底对刘燕的渴望。

何雨柱并未意识到,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年轻时健康的男人。那些年,他曾经肆无忌惮地喝酒抽烟,觉得一切都不过是短暂的快意,不以为意。但随着岁月流逝,身体的一些不适开始悄然出现。最初,他以为是疲劳过度,或者是天气的变化,直到那一日,他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,像是有什么东西压住了他的心脏。

那天,他照常在院中修剪枝叶,阳光透过老榆树的枝丫洒下斑驳的光影,空气清新得让人心旷神怡。可是,突然胸口的一阵剧痛让他几乎摔倒。他捂住胸口,呼吸急促,浑身一阵发冷。这种感觉,他从未有过。他本能地觉得,自己恐怕是生病了。

何雨柱并没有立刻去医院,他习惯了将自己的痛苦藏在心底,不想让任何人看到。尤其是何雨水,他从未想过在她面前显得脆弱。他宁可默默忍受,也不愿让她看到自己的一丝不安。他知道,这个家里,何雨水的目光越来越冷,却依然是那个最稳固的存在。如果他倒下了,她会怎么办?他有些害怕那个答案。

于是,何雨柱依旧每天照常生活。他继续修剪着院中的树木,做着日常的家务,只是那种难以忍受的胸口痛,却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。每当夜晚降临,躺在床上,痛感悄悄地如潮水般蔓延开来,涌上心头。何雨柱闭上眼睛,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焦虑。他知道,自己不再是那个无所畏惧的男人了,那个沉稳的男人已不复存在。

然而,最让他无法忍受的,是那个不再关心他的女人。每当他低声呻吟着躺在床上,何雨水似乎总是默不作声地走开,像是无视了他的痛苦。她不再关心他是否生病,是否痛苦,甚至连一句简单的关心也不曾说过。何雨柱常常会在深夜里,闭着眼睛在黑暗中,默默地想着——她究竟是怎么了?他们之间的裂痕,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

他的眼角不禁湿润起来,曾经那么亲密的夫妻,现在却成了陌生人。她冷冷地走过他身旁,仿佛看不见他每一次为忍住痛楚而扭曲的表情。他看不懂她的眼神,她看不懂他的疲惫。何雨柱开始意识到,那份长久的沉默、冷漠,已经悄悄成了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
“雨水,今晚我们可以……聊一聊吗?”何雨柱终于忍不住开口,声音低沉,带着些许颤抖。他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床单,目光定定地看着那边的墙壁,仿佛那里面藏着他所有的答案。

何雨水站在门口,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眼神空洞如同看向一个陌生人。“聊什么?”她的声音如同一潭死水,平静得没有一丝波动。

小主,

何雨柱愣住了。他的话到嘴边,却不知如何继续。他再次抬头,看着她的背影,心中的痛如针般刺进了他的心脏。这一刻,他几乎想要向她诉说一切,告诉她他已经生病,告诉她他恐怕活不久了,告诉她他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孤独与冷漠的生活。但是他没有说。他张了张嘴,却什么也没说出来。那份深沉的愧疚,那份无法言说的无力感,堵在他的喉咙里,让他无法自拔。

“你不在意我……”何雨柱喃喃地说道,声音如同落叶般飘落在地上,微弱而又无助。

何雨水并未停下脚步,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,“谁在意你呢?”话音未落,她已经转身消失在房间的深处,留下了何雨柱一个人,陷入沉沉的黑暗中。

他躺回床上,双手紧紧抓住被单,心里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那种被抛弃的感觉,那种从心底涌起的无力感,让他几乎要窒息。他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孤单,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,仿佛他已不再属于这个世界。

这时,那个不期而至的癌症诊断,如同晴天霹雳一般,彻底击碎了他最后的希望。医生的话语依然在耳边回响:“你患有晚期肺癌,治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。”那些话并不是很复杂,却让何雨柱的世界彻底崩塌。他呆呆地坐在诊疗室内,眼前一片模糊,所有的声音都像是从远处传来。他想问自己,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,为什么上天要如此残酷地对待他?为什么他这么努力地忍耐,却始终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?

他从医院出来后,一路上仿佛置身于梦境,脚步沉重,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在燃烧。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,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何雨水。他不敢回家,他害怕看到她那种冷淡的眼神,害怕她那句简单的“谁在意你”再次刺痛他的心。他想逃避,但他知道,逃避又能逃到哪里呢?

夜晚降临,四合院依旧安静,门外的风轻轻吹动着窗帘,发出低沉的声响。何雨柱站在院子里,望着那颗老树的影子,感到一股莫名的疲惫。他感觉自己已经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东西了。即便是再见到刘燕,她又能给他带来什么呢?她的热情与灿烂,终究无法治愈他内心深处的空洞。

何雨柱站在四合院的院子里,已经许久没有动弹。他的目光越过那棵老树,透过枝叶间的缝隙看向远处的天际,灰蒙蒙的云层低垂着,仿佛一切都被那股无形的沉重压得喘不过气来。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,院子里的一切,似乎都在提醒他,他再也回不到过去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了。

自从听到医生的诊断后,他感到一切都变得模糊了。生活、时间、甚至他自己的身体,仿佛都不再属于他。肺癌,这个令人绝望的词汇,让他清楚地明白,他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。他曾经坚信,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,虽然生活并不完美,但至少他还能在四合院中修剪树木、做些小事,他有妻子何雨水陪伴着他,他们过着简单的日子。然而这一切,在这份诊断书上,全部破灭了。

“治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。”医生那冷静的话语,如同沉重的铁锤,狠狠砸在了他的心头。何雨柱并不傻,他清楚地知道,在医学上,晚期肺癌的治疗,几乎无望。无论他如何努力,如何去寻求治疗,结果可能都不会改变。

但他不甘心。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,尤其是在没有尽力的情况下。他不想死在这片四合院中,死在这无尽的孤独与痛苦中。他不甘心,甚至对何雨水的冷漠,也开始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愤怒和不甘。她不关心他,她从来没有真正为他停下过脚步。她不曾看见他心底的痛苦,甚至连一句关心的话语都没有。而他,也从未有过勇气去真正地向她诉说自己的感受,像一个失败的男人一样,默默忍受。

但他现在想了想,自己为什么要忍?他还活着,不是吗?他还可以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机会。

于是,他决定寻求治疗,寻求能让他活下去的办法。不管过程有多么艰难,不管是否能治愈,他都要尽力一试。他必须去找一个能够治好他的名医,至少,他要给自己一个真正的机会。

何雨柱的决定没有告诉何雨水。她从来没有问过他身体的情况,甚至也从来没有关心过他有过的那些痛苦和无奈。他不想再去麻烦她,尤其是现在,他的心里充满了对她的怨恨与失望。何雨水或许从未意识到,何雨柱在这个家里感受到的孤独已经到了极致,甚至连生命的最后一刻,也要自己去面对。

“你要去哪儿?”在那个黄昏,何雨水突然出现在门口,站在那里,静静地看着何雨柱。她的声音没有太多波动,仿佛一切都已经习以为常。

何雨柱背对着她,轻声说道:“我去找个医生。”他说得平淡无波,仿佛只是去做一件寻常的事。

“找医生?”何雨水的语气中没有一丝关切,甚至带着一丝不解。“你身体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嘛,怎么突然要找医生了?”她的语气冷淡,像是一个旁观者,似乎对他的健康状况完全无动于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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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雨柱顿了一下,心中升起一股沉甸甸的情绪,他知道她并不在意。但他依然转身看了她一眼,心中充满了不知所措的无力。“我……不太舒服。”他简短地回答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

何雨水微微皱了皱眉,却并未再追问什么,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转身消失在房间里。何雨柱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背影,眼神中泛起一阵无法言喻的酸涩和痛苦。

他回过头来,看着眼前的院子,望着那几株正在生长的植物,突然觉得一切都那么模糊,仿佛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层灰蒙蒙的雾气中。以前他那么喜欢这片院子,喜欢它的一砖一瓦,喜欢在这里修剪枝叶,喜欢在这里做着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。但如今,每当他看着它,心中就泛起一种沉重的痛感,仿佛这四合院已经变成了一个封闭的牢笼,困住了他的身心。

“我不想死。”何雨柱低声对自己说,声音里带着几分嘶哑的苦涩。他知道,这句简单的话语,代表着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与无助。他不想就这样死去,他想活下去,哪怕是为了自己,也为了那些他曾经忽略的东西。

于是,他开始做出决定——去寻找名医。无论结果如何,他都要亲自去尝试。也许他最终会失败,最终会离开这个世界,但至少,他不再是那个无所作为的男人。至少,他可以告诉自己,他拼过了,他努力过了。

第二天,何雨柱收拾好了简单的行李,准备前往那个据说能治愈一切疾病的名医。这个名医在外界的传闻中,几乎是神一般的存在,许多人在绝望中找到了希望。但这个希望,是否真的存在呢?何雨柱不清楚,也许他从未真正相信过这些所谓的神医和奇迹,但现在,他不得不去试一试。毕竟,死亡的阴影已经近得无法忽视,而活着的渴望,才是支撑他前进的唯一力量。

何雨柱的脚步并不急促,他走得很缓,仿佛每一步都在拖延那一份逃离的决心。太阳还未完全下山,暮色逐渐染上了四合院的屋顶,院外的风轻轻吹过,夹带着一丝凉意,轻拂过何雨柱的面庞。那一刻,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站在一个十字路口,身后是那片熟悉的院落,身前却是一片不知通向何处的未知。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去,能否再回到这里,能否再见到那栋破旧的房子,甚至再见到何雨水。对她来说,他的离开,似乎并不值得关注。

他站在院门口,愣愣地看了一会儿,然后把背包背得更稳了些。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有些挣扎,有些回头,但没有。他只是在无声地告别,然后踏出了这片熟悉的土地。

此刻,何雨柱脑海中闪过了种种复杂的情感,然而最强烈的却是那种从未有过的解脱感。这一刻,离开对他来说,不是逃避,而是释放,是他终于从那个沉闷的家,那个无力的日子中,找到了短暂的自由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像是在为自己注入新的力量。

但在他迈出脚步的那一刹那,一种悄无声息的心虚涌上心头。他清楚,自己没有告诉何雨水,甚至连一封简短的告别信也没有留下。他在心里想,自己或许不需要对她做出任何解释。她早就不再关心他,而他,也早就不再期待她的关注。可是,为什么心里仍旧觉得空落落的,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呢?这种空虚感像一只看不见的手,悄悄地捏住了他的心脏,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
何雨柱不愿深想,他知道自己是为了活下去而做出选择,而不是为了寻求什么情感上的安慰。走出家门的那一刻,他几乎把自己的所有想法都抛之脑后,脑袋里空白一片,唯一剩下的就是那种逃离的本能。

然而,他越是走得远,心里的那份不安就越加浓烈。他不敢回头,不敢停下,怕自己一停下,就再也没有勇气继续前行。他不想回头去看家门口的那道熟悉的影子,更不想去想那张冷漠的脸。何雨水,也许早已对他不再抱有任何情感,她的沉默早已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道屏障,那是一道从未能跨越的沟壑。他和她之间,早就没有什么可以挽回的东西了。

尽管如此,何雨柱依旧感到一阵难以言表的沉重。他明知道,离开是为了自己的生存,可这一离开,却又是那样的轻描淡写,仿佛根本没有告别的仪式,什么都没有留下,什么都没有解决。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出家门,去找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希望。

“我活得有意义吗?”这问题在何雨柱的脑海中突然响起,他的心脏一阵颤抖,像被什么拉扯住了。他没有回答自己,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。

就这样,何雨柱背着背包,一步一步走出了院门,走进了夜幕中的街道。他的脚步偶尔被石板路的缝隙绊住,回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,但他的眼神,却始终没有动摇过。那一刻,他的内心仿佛什么都不想再想,仿佛一切都不再重要。他唯一要做的,就是去找那个名医,哪怕只是多一分机会,他也不愿错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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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就在他走到巷口时,一声微弱的呼唤突然打破了夜的寂静。那声音有些遥远,却清晰地传入了何雨柱的耳中。

“雨柱……你去哪儿?”何雨水的声音没有愤怒,没有责问,只有那种无法掩饰的平静。听得出来,她并不急于让他回去,甚至她的声音中,也没有明显的情感波动,只有一种莫名的淡漠。

何雨柱的脚步在那一瞬间停住了。他的心脏一紧,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住了。他转过身来,看到何雨水站在院门口,站得远远的,微弱的路灯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长,仿佛她并不是那个曾经和他一同度过岁月的女人,而是一个局外人,站在他所不知的地方,目送着他离开。

“我……”何雨柱的声音在喉咙里打转,却始终没有发出。他突然觉得,自己再也没有力气去说什么了。尽管他想解释些什么,但又怕自己说出的每一句话,都显得那么无力和空洞。

“你要去哪儿?”何雨水的声音再次响起,但这一次,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淡与疑惑。她依然站在那里,没有走近,也没有逼问。

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,终于开口:“我去看个医生。”他说得很简短,仿佛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外出。

“医生?”何雨水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,只是静静地望着他。她低下头,似乎在沉默中做出了某种决定,又像是放下了什么。

“我这几天不太舒服,想去看看。”何雨柱试图补充更多,然而,话到嘴边,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那份陌生的疏离感,如同一张无形的网,已经把他和她之间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。

何雨水站了几秒钟,似乎在思索什么。她微微抬起头,眼神淡淡的,语气依旧平静:“你去吧。”她的目光并没有落在何雨柱的脸上,而是略显茫然地投向了远处。那份目光里没有愤怒,没有关心,甚至连失望的情绪都不曾涌现出来。她看起来,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希望他能回来过。

何雨柱的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刺痛。他知道,她的冷漠早已不是偶然,而是一种长久的积累。她的冷淡,是一种深沉的失望,是她早已为自己筑起的屏障。他的离开,对她来说,似乎早已不再重要。

“那……”何雨柱停了停,声音低沉而充满无奈,“我走了。”他说得很快,像是迫不及待地离开这里,离开这片充满沉默的空气。

“嗯。”何雨水答应了一声,目送着他离去,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,直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。

何雨柱走出四合院的那一刻,心里一片混乱。他明知道自己在逃避,却又找不到勇气回头,去面对那早已停滞的生活。走得越远,心中的空虚就越加明显,仿佛一只无形的手,紧紧抓住了他的心脏。每一步都让他感觉到自己离生命的终点更近了一些,而这种无力感,笼罩着他,让他无法呼吸。

那天夜里,他没再去医院,而是自己一个人坐在了街角的小茶馆里。茶馆里人声喧哗,有人高谈阔论,有人低声交谈,而何雨柱却仿佛被这世界隔绝开来,他的眼睛看向窗外,视线模糊不清。桌上的茶水早已冷却,杯沿上留下了一圈水渍。他却依旧没有去碰那杯冷茶,仿佛他早已失去了喝它的兴趣,或者说,失去了对任何事物的兴趣。

他的身体在不停地给他发出警告。胸口的疼痛依旧隐隐作痛,虽然不像那次突然袭来的剧痛那么剧烈,但却持续不断地像一根刺,时不时地在心脏深处扎一扎。何雨柱的手不自觉地捂住胸口,那种痛楚仿佛在告诉他,某些东西已经开始崩塌。而更令他不安的是,他的体力已经开始迅速下滑。早上起床时,他会感到一阵眩晕,站立不稳。吃过饭后,他的胃总是隐隐作痛,食欲大不如前,甚至连最简单的体力活动,都让他感到异常疲惫。

他有时在夜里惊醒,发现自己全身冷汗湿透,心跳加速,仿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议。他知道,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无所畏惧的男人。以前他自认为身体强壮,永远有力气去做任何事。而现在,他的身体却像背叛了他一样,开始向他发出种种不安的信号。

“这病,越来越难受了。”何雨柱坐在茶馆的角落,喃喃自语,低声念叨着。他突然感到一种无助和无奈,心里越来越沉,仿佛整个人都被困在了某种无法逃脱的漩涡中,无法自拔。

他本来想去找那位名医,给自己一个机会,哪怕是渺茫的机会,他也不愿放弃。但是他又担心,自己的身体状况是否已经无法承受如此长途的奔波。每一步,他都觉得自己像是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,每一步都带着极大的痛苦。而最可怕的,是那种感觉逐渐蔓延开来: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,他不再掌握自己的命运。

“如果再这么下去,恐怕……真的撑不住。”何雨柱低下头,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,发出沉闷的声音。他意识到自己不仅仅是在担心病情,更多的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。他并不害怕死亡,但他害怕在死之前,自己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自由自在地活着。他害怕失去所有的控制,害怕成为一个只剩下痛苦的躯壳,甚至连自己的思维和意志都失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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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时间,他几乎没有再联系何雨水。离开家之后,他就像消失了一样,没有给她留任何消息。不是他不想,实在是因为他心里清楚,无论他怎么说,何雨水也不会为他担心,不会为他停下脚步。她已经不再关心他,他早已成为了她生活中的一个配角。曾经那些亲密的对话,曾经那些共同度过的时光,现在想起来,仿佛都变得遥远、模糊,甚至有些陌生。

每当何雨柱想到这里,他的心情就变得复杂而沉重。那种寂寞,像一块沉重的石头,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。可是,他明白,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。他从来没有真正地去关心她,也从来没有尝试去理解她的感受。自己一心想着逃避,想着如何不去面对自己内心的痛苦,却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。何雨柱的自责如影随形,始终无法摆脱。

他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发现自己不再愿意待在这间嘈杂的茶馆里。空气似乎变得沉闷起来,每个人的谈话声仿佛都在刺痛着他的耳膜。他站起身,付了钱,默默地走出了茶馆。外面的夜风迎面而来,带着一丝寒意,吹得他有些不适应。他裹了裹外套,抬头看向天际,黑暗的夜空中星星寥寥无几,只有一轮淡淡的月亮悬挂在空中,冷冷地照着大地。

何雨柱的内心,一如这片夜空般空洞无比。他不敢回去看何雨水,也不敢去面对那一片曾经熟悉的家。他害怕再次面对她冷漠的眼神,那种仿佛他不再重要的眼神。他开始害怕与她的每一次对话,害怕每一次试图伸出手去,却换来的是沉默与疏远。

“我到底应该怎么办?”何雨柱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他对自己发出了这个问题,却没有答案。

他的身体,仍然在不断地提醒着他,每一步走下去,都会变得更加艰难。每一分每一秒,他都在与自己的病魔进行着无声的抗争。然而,身边没有人可以依靠,没有人可以给他提供帮助。那些曾经想要依赖的亲密关系,早已变得疏离。他知道,不管他怎样挣扎,最终都只能靠自己。

此时的他,已经不再是那个无所畏惧的男人。每当夜晚降临,寂静笼罩,他就会想起自己的过去,想起那个曾经拥有希望和梦想的自己。那时候,他站在四合院的院子里,信心满满地修剪树木,认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,认为一切都会向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。

然而,现在,一切都变了。他的身体不再听使唤,妻子的冷漠让他心生疲惫,连对自己的信心都开始动摇。何雨柱慢慢意识到,或许他这一生,都注定要活在这份无法摆脱的孤独与不安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