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此之前,亓鸩一直不允她出府,把她看得极紧,她稍稍有点风吹草动,亓鸩就会草木皆兵好几日。
秋日里。
朗清的天,天边偶然会掠去几点白影儿。
任晚和亓鸩一同到了城外平野上,一纵望去,干涸的禾田里,奔跑着许多娃娃。
“是这样的,再高点!再高点!——”
风筝在亓鸩手里,迎着风在天际下高高飘扬着,他倒是学得快,任晚大概的教了一遍,他就会了。
任晚抬头遮着头,眯起眼,那风筝的影儿已经模糊了。
田埂上的几个娃娃注意到他们这里,跑了过来。
“任娘子,也教教我们吧。”
亓鸩把人往自己身边一揽,了当拒绝:“不行。你们学不会的。”
任晚正想反驳,余光里才发现他的小动作。
有一道极细的血气,正攀着风筝线,遥遥地上了天际。
任晚戳戳他:“你怎么放风筝也作弊?”
亓鸩笑着:“我不管,反正飞上去了。”
两人就这样一直在金平城待着,任晚懒得挪窝,而且也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。
这一年冬日。
任府上头一遭来了客人。
五人同坐一处面面相觑,屋内灯烛摇曳,任晚用力把亓鸩摁住了,才没让他起身将人赶走。
“呜哇~———呜呜呜——唔嗯……”
那个被江涟漪牵着的玉娃娃终是小脸一垮,鼻子一皱,大哭了起来。
江涟漪眼疾手快,有些不好意思地忙捂住了孩子的哭声。
“江姐姐,既如此,那你们就先把玉儿先留下来吧。”
亓鸩死死瞪着那个孩子,恨不得一手把他丢出院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