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贾东旭将要发作之际,他那愤懑的情绪已然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。而此时,贾张氏的目光亦留意到了来人。
她心底的怒火蓦地蹿升而起,宛如被点燃的爆竹,瞬间迸裂。她径直拍着桌子起身而立,那剧烈的举动彰显出她极度的震怒和毫不遮掩的冲动,全然不顾卧于床上的棒梗是否会因此受惊!对于贾张氏而言,此般时刻她心中唯有被背叛的愤懑,根本无暇顾及孩子的感受。
“你这不知羞耻的东西,居然把这男人领回家来了!”贾张氏怒目圆睁,声音尖利得几欲划破房顶。她的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不止,仿佛有一只狂怒的野兽在她的胸膛中挣扎。她的眼神不善地盯着王卫国,仿佛王卫国乃是这世间最为歹毒之物,仅是望见他便足以令她怒火中烧。
“妈,卫国懂医,我想让他过来给孩子瞧瞧,怎么就……”秦淮茹的声音携着几分无奈与委屈,然而她的话语终究未能述完。她总觉着自己于这个家中备受委屈与误解,每一回的解释皆如同石沉大海,无人聆听。这种无力之感令她觉得自身在作践自己,仿佛无论怎样努力,都无法改变这家人的偏见和执拗。
王卫国立在一旁听闻着他们这家人那不堪的心思,心底唯有一声哂笑,再无其他念想。他本是怀着一颗良善之心前来襄助,却未料遭遇如此蛮横的对待。
“他,他先前就是个痴傻之人,一个呆子还指望他会医术,也就骗你这种没脑筋的东西!”贾张氏的言辞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刃,毫不留情地刺向秦淮茹。她着实不相信王卫国会医术,这份不信任并非基于实事,而是源于她根深蒂固的偏见和狭隘的心肠。这嘴里的言语也是愈发刺耳,不过,皆是冲着她儿媳而去的。
王卫国倒是并不在意他们家这点事,想着既然人家不需要自己,那自己亦能够归去了。他心中明晰,与这般蛮不讲理的人家纠缠下去毫无裨益,不如早早离开,以免招惹更多无谓的麻烦。毕竟,他有着自己的生活和尊严,没必要在此处耗费时间与精力。
在那个看似寻常却又弥漫着紧张气息的时刻,王卫国已然转身,摆出即将离去的姿态。然而,秦淮茹竟毫无迟疑地径直扑将过去,仿若在这一刹那,周遭众人的目光、世间的礼教廉耻皆已全然不在她的思量范畴之中。她使尽浑身解数,死死地将王卫国拽回,那股毅然决然的劲头令人不禁心生怜意。
躺在床上的贾东旭目睹此景,内心的愤懑几欲将其憋坏。他双目圆睁,紧咬牙关,却因身体孱弱而无可奈何。
“求求您,帮咱家孩子瞧瞧吧!” 秦淮茹声泪俱下,她那无助的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绝望。于这个艰难的时期,即便要前往医院,她也深知必须求得王卫国的协助,万万不可得罪于他。只因稍有差池,孩子的病情或许就会被延误。
王卫国虽说平素里着实厌弃棒梗,那孩子顽皮淘气的性子令他烦扰不已。可此刻瞧着孩子这般难受,他的心中亦不禁泛起了些许怜悯。然而,一瞥见贾张氏那副尖酸刻薄、无理取闹的模样,他刚萌生出的那点恻隐之心便瞬间消逝得无影无踪。
就在他意欲拒绝秦淮茹之时,脑海中却突然传来了系统的声音。“宿主,恭喜遭遇神级抉择! 其一,对秦淮茹的求助置若罔闻,可得奖励一箱啤酒,二十元! 其二,救治棒梗,可得奖励一箱啤酒,一盒鲜奶,六只大闸蟹,一盒镇痛消炎退烧药!” 对于其余的奖励,王卫国或许还能泰然处之,可那六只大闸蟹......自从来到此地,他便再未品尝过大闸蟹的鲜美滋味。在这物资匮乏的岁月中,大闸蟹成了一种奢求,他甚至早早忘却了大闸蟹那鲜嫩肥美的口感。如今忆起,也只能舔舔嘴唇,于脑海中追思一番那曾经的美味。
为了获取自己渴盼的奖励,王卫国只得罔顾身旁人的异样目光,硬着头皮悠然地走向棒梗跟前。他伸出手,在棒梗的额头轻轻一抚,这孩子额头滚烫至极,那灼热的温度仿若能将人的手指灼伤。再看他的脸庞,已然泛出了异于常态的红色,恰似熟透的苹果。
“好冷……” 这孩子身上发烧冒汗,躯体却总觉着自身寒冷无比,拼命地蜷缩成一团,仿佛企图在这寒冷中寻觅一丝温暖。
贾张氏终究还是心疼孩子的,听到孩子喊冷,即刻心急如焚地奔回房间,毫不犹豫地把自己视若珍宝的大棉被也抱了出来。只见她动作迅疾而急切,将棉被一股脑儿地压在棒梗身上,全然不顾孩子能否承受这沉重的压迫。瞧着棒梗因被棉被重压而喘气艰难,王卫国的眉头紧紧地皱成一团,那神情中满是忧虑与不满。“身为医生,我此刻只跟你说一遍,别给他盖这么厚,倘若出了状况,可别把责任推到我身上!” 王卫国的声音严厉而急切,他深知这样的错误护理可能会给孩子的病情带来更为严重的后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