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,只是一时心绪起伏,忧思过甚!” 王卫国沉稳地一面言说,一面朝着秦淮茹人中之处掐去。他的动作娴熟且果决,仿佛对此等情形早已屡见不鲜。未及两分钟,秦淮茹便缓缓地苏醒过来。
“表姐!” 望着秦淮茹逐渐恢复清醒的模样,秦京茹那颗一直高悬着的心总算归位。须知,在过往的岁月中,她们姐妹之间虽有诸多摩擦和矛盾,近来的纠纷确也有所减少,可终归二人存有血缘关系,血浓于水,这是永恒无法割舍的羁绊。从古老的家族文化传统而言,亲人之间的关怀和牵挂乃是与生俱来的,即便曾有争执,关键时刻那份亲情依旧会占据上风。
“卫国,你一定得救救棒梗啊!” 秦淮茹此刻哪还有心思顾及自己的妹妹,她满心满念皆在自己孩子身上。孩子乃是她的心头挚爱,棒梗的安危重于一切。一想到自己儿子当下浑身发热,口中胡言乱语的情状,秦淮茹这心中就仿若被千万把利刃穿刺,痛苦至极。那苦楚的滋味,恰似千虫万蚁于心头啃啮。
“带我去瞧瞧吧!” 现今这个时候前往医院着实劳顿,路途遥远暂且不论,手续繁杂,况且他此刻只想好好休憩一番。毕竟这段时日以来,他也历经了众多疲惫与辛劳,身体和精神都亟须休息和调养。
“你?”秦淮茹双眸圆睁,眼神之中满是讶异与困惑,难以置信地凝视着眼前之人。她那微微颤动的朱唇,以及轻蹙的蛾眉,全然彰显出内心的惊愕。向来,她于这胡同之中生活许久,对邻里的情形也算了然于心,却从未听闻过王卫国会医术。在她的认知范畴内,王卫国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邻里,谋着平常生计,怎会骤然与医术有所关联?这心底,恰似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湖水,难免泛起些许惊愕的涟漪。
只是瞧着秦淮茹这般情状,秦京茹这心里却陡然飘忽起来。她那扬起的下颌,闪烁着得意光芒的双眸,仿若自身掌控了天大的秘密。她原以为秦淮茹知晓王卫国会医术,毕竟同处这一方天地,消息理应彼此相通。然而现今观之,或许在此之前唯有自己一人知晓此事。想到此处,她那骄矜的神情愈发显着,极其傲岸地对秦淮茹言道:“卫国哥哥的医术颇为高明,上次……” 一忆及上一回的事,秦京茹瞬间感觉脸颊发烫,恰似被烈火灼烧一般。那是一段难以启齿的经历,回想起来,令她既羞怯又激动,因而只得紧闭嘴巴,将那未说完的话硬生生地吞咽回去。
而此刻的秦淮茹,正食欲大增。她那急切的目光,不停地在秦京茹身上流转,迫不及待地期待听闻后续的故事。她不断地追问,声音中携着急切与渴盼,可不论她如何问询,秦京茹就是不肯再开口。那紧闭的双唇,犹如一道坚实的防线,将秘密牢牢守护。
王卫国可无这般闲暇时光听他们在此闲言碎语。他那疲惫的面容,布满了倦意,连续劳作的日子致使他整个人困乏至极。他忍不住打起哈欠,那哈欠仿佛能够将他所有的疲惫尽数释放出来。眉眼之间亦蒙上了一层温煦,可这温煦中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躁恼。
“到底还看不看?” 王卫国略带不耐的言辞,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,也打断了秦淮茹的思绪。她方才只顾着揣测秦京茹所说的那件事,将自己儿子的病情抛诸脑后了。
“看!” 虽说秦淮茹并不明晰王卫国的医术究竟怎样,但见秦京茹言之凿凿的模样,她心中还是决意相信他们。毕竟,在这多年的邻里相处之中,秦京茹也没必要在这种关乎人命的事宜上扯谎。随后,她不再迟疑,径直引领着王卫国回了家。
瞧着秦淮茹把人带回了家,躺在床上的贾东旭整张脸都阴霾密布。他那紧握着床单的手,骨节泛白,显露出内心极大的不满。他那愤怒的眼神,仿佛能够喷出火焰,直直地盯着走进家门的两人。在他看来,妻子的行径无疑是对他权威的挑战,这让他的自尊心遭受了极大的伤害。
他自遭遇那场猝不及防的变故伊始,便始终缠绵于病榻之间,难以起身。尤为令人叹惋的是,他不单身体惨遭重创,就连平素正常的生理机能亦全然丧失。往昔那挺拔雄健的身姿早已消逝无踪,当下徒留这般病弱憔悴之态。
原本此桩事宜恰似其心底一根锐利至极的尖刺,深深刺痛其灵魂。这般苦痛不单源自躯体的创伤,更是萌生于内心的煎磨与对未来的绝望。而今,当他瞥见自家那娇柔妩媚的妻子与其他男子一同出入家门,这根刺便深深扎入其心窝,令他心底的念想愈发乖戾扭曲,近乎癫狂。
他那满含嫉妒与猜疑的目光,仿若具有洞悉一切的穿透力,穿透妻子的衣衫,直勾勾地凝视着她身上的两处凸起。此种目光充斥着极强的占有欲和扭曲的欲望,似乎要将妻子的所有皆掌控于自己的视线范畴之内。
还老是认定自己妻子的面庞泛红,那泛红的容颜在他眼中被无限放大,扭曲成为一种不忠的象征。甚至觉得他们二人每一次的对视之际皆饱含深情,仿佛有千言万语在眼神交汇中传递。这种毫无根据的揣测和遐想,让他的内心愈发深陷黑暗的渊薮。
小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