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时宴捂住了盈满泪水的眼睛,心痛的无法呼吸,支离破碎。
“直到郑氏和寰宇合作,他追来郑家,我爸很欣赏他,家族联姻,我没有选择地嫁给他。”
“可是,他对我很好。”
回想起记忆里那些琐碎的往事,郑媗清冷的声音变得虚无缥缈,竟然笑出了声。
“我讨厌帝都,讨厌郑家,无论郑家怎么来催,我都不肯回,顶着郑家的施压,他给了我自由决定的权力。”
那时,她不知感恩。
“我脾气不好,稍有不顺就拿他出气,经常隔三差五地作妖,他从来都忍着,一根手指都没舍得动我。”
那时,她恨他不知餍足。
“我没情趣,他又古板寡言,但每次出差和逢年过节,从来没忘记给我带礼物,结婚两年,始终如一。”
那时,她不识好歹。
顾时宴听着她跟另一个男人的日常甜蜜相处,心痛如绞,却又极度不甘心。
这些,他也可以做到的。
郑媗岂会不明白他所想,“我知道,你也能做到。”
“可是,顾时宴,在你缺席我人生的这两年,他始终陪在我身边,纵使有许多不愉快,但给了我想要的陪伴和爱重。”
好在,她发现的还不算晚。
永远保留着七分理智,只用三分爱意,她和纪遇深可以相敬如宾地携手一辈子。
璀璨的双眸含泪,清醒又柔弱,带着浓浓的恳求,“时过境迁,一切都回不去了,顾时宴,我们好聚好散吧,算我求你。”
良久,顾时宴仰头看天,闭上眸苦笑,“好。”
“你知道的,我舍不得你为难。”
“但我还有一个问题。”
郑媗松了一口气,“你问。”
“你爱上他了,是吗?我要听实话。”
男人犀利的视线紧紧锁着她的表情,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波动。
他必须要知道,这样才好筹谋他下一步计划该如何走。
“只有三分爱意,但我已经决定和他走下去。”
顾时宴斜睨着她,眸中涌动着异样的光彩,足够迤逦照人,“那就祝你幸福。”
“多谢。”
郑媗道完谢后,踩着点离去。
眉眼风流的男人邪肆地盯着那道纤细的背影,嘴角扯出一抹嗤弄的讽意。
祝你婚姻破裂,早日丧偶。
想和纪遇深白头偕老,除非他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