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于员外,你可知罪?”
于员外也是吓得一脑门汗珠,此刻他还心存侥幸,看向于同知。
于同知却是眼皮不抬,他现在哪还敢护着于员外,只求自己无事便是万幸了。
于员外见此情景,也只得将脑袋耷拉下去,怯声道:“我……我知罪。”
“知罪便好,来人,将于员外打入牢中……”
于同知急忙望向顾冲,顾冲咳嗽两声,慢悠悠道:“李大人,咱家说一句,不知可否?”
“顾公公,请讲。”
“这个于员外的确有罪,他错就错在不该见财起意,诬告好人。可话说回来,若是于员外能够知错就改,犹未迟也,依我看这牢狱之灾还是免了吧。”
于同知在一旁急忙道:“还不快谢过顾公公。”
于员外反应过来,“当当当”给顾冲连磕了三个响头,“多谢顾公公,我改,我一定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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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献白做个顺水人情,点头道:“既然顾公公说了,那这牢狱之灾也就免了,本官判你将玉石交还出来,并处罚银三百两,你可领罪?“
于员外哭了出来,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向李献白扣头。
“我领罪,多谢县令大人。”
顾冲啧啧嘴巴,心想:李献白啊李献白,你咋就要三百两,最少也得五百两起步啊。
于员外灰溜溜的走了,接下来,李献白命人将孙占山带到堂上。
在牢中几个月时间,孙占山已经满身污垢,头发蓬乱,看上去没有一点精神,如同枯枝朽木一般。
“哥!”
碧迎的一声轻唤,使得孙占山瞬间眼神一亮,有了生机。
“玉兰……!”
孙占山见到碧迎很是奇怪,她怎么回来了,又怎会在公堂之上?
李献白轻轻拍响惊堂木,喝声问道:“孙占山,你当堂辱骂本官,本官将你押入牢中三个月,你可认罪?”
孙占山眼中冒火,哼声道:“打死我也不认罪,你就是个昏官,狗官……”
“哥,不得对李大人无礼。”
碧迎在一旁轻斥,顾冲厉声道:“孙占山,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只凭你辱骂朝廷官员这一罪,押你入狱便不为过,你还有什么不服的?”
“我就是不服……”
“你闭嘴,身为大梁子民,不服朝廷管制,只为口舌之快,不顾家中老父安危,你还敢振振有词。”
顾冲一拍椅子扶手,瞪起眼睛道:“若是不服,再押入牢中三个月。”
“哥……”
或许是被顾冲的气势吓到了,也或许是碧迎的这声轻唤,使他想起了家中父亲,孙占山低下头,不再出声。
“本官再次问你,你可认罪?”
孙占山叹了口气,低首道:“小民认罪。”
李献白点点头,继续说道:“带李二等人入堂。”
李二胖子等人早就在门外,亲眼看到了整个开堂过程,听到县令大人唤自己,便带着几个兄弟走进了县衙。
来到堂下,众人跪倒:小民见过县令大人。”
“起来等候一旁。”
李献白将目光望向孙占山,继续说道:“孙占山,你等六人一同进山采玉,讲好见者有份,你却独藏私心,欲将玉石归为已有,这等行径是为不耻,你可知错?”
孙占山无颜面对,连声道:“小民知错,对不住众位兄弟。”
“既然知错,那本官便将这玉石判还给你,你需付给每人纹银五十两。”
孙占山抬头道:“大人,小民没有银子啊。”
“银子稍后你就有了。”
李献白话音刚落,于员外便带人重返县衙,将那块百十斤的玉石送还回来,还带来了三百两罚银。
“这些银子是于员外对你的补偿,你拿去后,如何用就不用本官多说了。”
孙占山感激涕零,双膝跪下,为李献白叩首,“多谢县令大人,小民该死,有眼不识泰山……”
“行了,你不要再骂本官是昏官就好。”
“好官,李大人是好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