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0章 金蝉子之怒

他伸手接过,细细端详,突然,一抹不易察觉的符文映入眼帘,那是窥探之术的痕迹!“哼,好一个护我周全,这宝物之上,竟有窥探之术!”金蝉子脸色骤变,怒意涌上心头。

他猛然转身,目光如炬,直视普贤与文殊。“二位菩萨,这是何意?莫非连圣人也信不过我这取经之人,需得如此监视?”言罢,金蝉子周身佛光涌动,一股准圣的威严不可侵犯。

普贤与文殊脸色大变,剧痛之下,他们几乎站立不稳,却仍强撑着解释道:“金蝉子,你误会了!我等对此一无所知,这宝物确是圣人亲自交予,怎会藏有私心?”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痛苦与迷茫,显然也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不已。

金蝉子冷笑一声,步步紧逼:“误会?二位菩萨,佛门讲究清净无为,心无挂碍。如今这窥探之术,岂不是自相矛盾?还是说,你们觊觎西行气运,暗中做手脚,欲图不轨?”

文殊与普贤,两位昔日阐教高徒,此刻却立于云端,面色复杂,正欲开口辩解,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洪亮之声打断——那是金蝉子,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质问。

“文殊、普贤,尔等身为阐教弟子,却为何投身西方佛教?莫非是欲借西行之机,窃取我东方气运,更甚者,与阐教暗中勾结,图谋不轨?”金蝉子的声音如雷鸣般响彻三界,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,敲击在众人心头。

幽冥界内,六道轮回缓缓转动,林星辰立于其中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。“金蝉子,此计甚妙,离间阐佛,一石二鸟。只是,这背后的算计,又岂是这般简单?”他轻声自语,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。

昆仑之巅,玉清宫内,元始天尊端坐云台,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。他心中明镜高悬,慈航、文殊、普贤、黄龙四人叛教之事,他早已心知肚明,但金蝉子此番言论,无疑是将此事公之于众,让他颜面扫地。“哼,金蝉子,你以为这样就能离间我阐教与佛教?吾等行事,岂是你能揣度!”元始天尊心中暗怒,却也无可奈何。

西方灵山之上,准提、接引二圣闻讯,脸色同样阴沉。他们深知文殊、普贤等人对佛教忠心耿耿,绝无异心。然而,金蝉子所言窥探禁制之事,却让他们心中生疑。“莫非,此事另有隐情?”二人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忧虑。

人间界,一幽静院落内,金蝉子身形一闪,已至文殊、普贤面前。他目光如炬,手中法力涌动,瞬间凝聚成一条金色长鞭,带着准圣之威,狠狠抽向二人。文殊、普贤猝不及防,只觉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袭来,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,只能咬牙承受。鞭声破空,皮开肉绽,衣衫瞬间被鲜血染红,痛呼声回荡在三界之中,令人闻之心悸。

三界大能们或远观,或近听,对于这一幕,大多持观望态度。他们中不乏对文殊、普贤背弃师门行为不齿者,此时见二人受罚,心中自是快意。而更多的,则是在心中暗自思量,这场风波背后,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与算计。

准提、接引二圣见状,脸色更是难看至极。他们未曾料到,金蝉子竟会如此决绝,不顾一切地惩罚文殊、普贤。这不仅仅是对二人的惩罚,更是对佛教尊严的挑衅。“金蝉子,你此举何意?莫非真要与我佛教为敌?”二圣怒目而视,周身佛光涌动,仿佛随时准备出手。

然而,金蝉子却只是淡淡一笑,收回了金色长鞭。“二位圣人勿怪,金蝉子此举,只为清理门户,以正视听。至于其他,自有天数定夺。”言罢,他转身离去,留下一众惊愕不已的三界大能,以及心中五味杂陈的准提、接引二圣。

“哼!”准提道人脸色阴沉,目光如炬,穿透重重云雾,直视下方。若非念及金蝉子乃西方大兴之关键,他早已按捺不住,出手镇压这胆大妄为之徒。一旁,接引佛祖闭目沉思片刻,终是缓缓开口:“药师何在?”

话音未落,一道温和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自虚空传来:“弟子在。”大日药师佛祖应声而现,身披七彩佛光,面容慈悲中透着几分刚毅。

“药师,你速下界,前往人间界咸阳之地大慈寺。普贤、文殊与金蝉子起了争执,你需将二人带回,并转告金蝉子,一年之内,他必须西行取经,以赎今日之罪。否则,西方教规,绝不轻饶。”接引佛祖语气平静,却字字如重锤,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。

大日药师佛祖领命,不敢有丝毫耽搁,化作一道璀璨流光,划破天际,直奔人间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