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知铭拉了一张椅子来,坐到当事人的边上,俨然一副正经差人的样子,问:“那正好都在,说说吧。”
奥兰多咬着嘴唇,过了一会儿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终于打算诚开公布。
“老爸要把亚特兰蒂斯的心脏,卖给俄罗斯人,罗曼诺夫家,但是我已经经手了两番,把这东西都给洗干净了,不能因为他的生意,就浪费我的心血,我出了血本的!”他说,“我说我要在东西被扔到俄罗斯人那吝啬又不见天日的地库里之前,去做一次展览,让世人都看看海底还有如此曼妙的东西,老爸没问,就当我只是爱玩,同意了。
我想办法在巡展的时候,换上我做的赝品,去替代真品。那些俄罗斯人不会发现的,那些人只会暴殄天物,真的假的给他们都没有区别。就算被发现了,我也可以说不知道,我早就想好了说法。可以让他们信服。”
“什么说法?”晃硕插了一句嘴,“一张小鸟卡片和一支染色玫瑰啊?”
奥兰多疲惫地抬起眼睛,瞪了祂一眼,继续说道,“我来香岛,我只是去玩,我从没有赌博的嗜好,但是你们的陆生,设局陷害我,让我欠了他很多钱。于是我不得不把亚特兰蒂斯的心脏抵押给他。但我和他说了,关于俄罗斯人的交易。他说会派人保护我,不受俄罗斯人的伤害,也帮我解决和俄罗斯人的交易。”
“这么说,让你报案,再让我们去黑市里留意,也是陆生教的了?”娄知铭问了一句。
“对。”奥兰多点头。
“真的吗?我怎么当时记得,你当时听见了陆伯的出价,双眼发亮,然后才搬出俄罗斯人已经预定的事情,让陆伯出人给你解决,你的烂摊子。”晃硕在边上悠悠地说道。
“你是陆生的人,你当然这么说!”
“我可不是,我只是陆生雇佣来,给他做事的,没到想要维护他的程度。”
“总而言之呢,因为你,真品确确实实被‘玫瑰罗宾’盗走了。”娄知铭说,“如果你身家清白,这事归O记管,但是你和陆生做了额外的交易,我们可就管不了了。”
“什么?”奥兰多不可置信地喊道,“但东西你们总得找到吧!”
“虽然我们认为,这种文物归公最好,但是按照他们行业内的规矩,这种东西最后在谁手里,就是谁的。”娄知铭点了一支烟,说道,“至于你嘛,虽然你家让你做正职,但是你似乎已经自己跨出界线了,欢迎来到‘灰色帝国’,好自为之吧,阿德里安先生。”
娄知铭在楼下,打开了自己的车锁,城市越野车的尾灯亮了两下。他又点了今晚的第二支烟。
“看来白忙活了大半天。”阿戎从他身后走来。
“常有的事情。”娄知铭回头看他,向他递出一根烟。
阿戎接过烟,含在嘴里,顺水推舟地凑过来借火。娄知铭也自然而然,掏出打火机,伸手挡住气流,帮阿戎的烟点上。
“那你还答应了文叔,这些条件。”
“答应了就答应了呗,反正就算我不提出,他还不是照样会钻空子做。”
阿戎笑两声,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。
“那我们的合作关系,可就到此为止了。”娄知铭又说道,“挺可惜的。”
“怎么可惜?”
“我还挺乐意和你工作的。”
“可别,怪闷的。”阿戎努了努嘴,看向别处。
“要你做差人,没准也是挺好的差人,又靓,又会做事,天天有小姑娘小后生在你后面跟着你,戎sir、戎sir叫。”
阿戎笑起来,眨了眨眼似乎在想象那副场景,摇了摇头,“你是差人,我是黑社会,所以各安天命。”
“什么,无间道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