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得对。那你一起床就发现,你的亚特兰蒂斯的心脏,不见了?”
“是,一睁眼,就发现了。”
“你就没有先想过,可能是你们喝高了之后,把东西拿出去玩,放在了其他地方?”
“我,我后来想到了。所以我出去找了一圈,什么房间都找过了,我确定这件东西不在我的屋子里了,我才去报案。”
“不先问问你的朋友们?”
“我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!”
“没有问一问楼下女酒保?这个可是很容易找到的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亲自下去找一个酒保!”
“那你当时是怎么找的,先从哪里开始?”
“我的卧室。”
“卧室的什么地方?”
“我忘了!我很着急,被空的玻璃盖子吓了一跳,我只记得要马上找到,没有去记我怎么找了,任何人都不会记得在着急的时候怎么找的!”
“空的玻璃盖子。”
“是,空的玻璃盖子!你什么毛病,有什么听不懂?”
“你确定是空的?”
“我确定!你什么意思,你难道想说是我自己把它藏起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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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我受够了!你的上司是谁,我要投诉你!你把我当犯人一样审问是什么用意?我叫你们快点去找那该死的亚特兰蒂斯的心脏,你们让人在这里折磨我!”奥兰多从沙发椅上跳起来,大声吼道,在最后的发音上甚至破了音,激动地指着阿戎的鼻子,“你给我滚出去!我不想见到你!”
阿戎依然抽着烟,眯着眼看他,对他的叫骂没有丝毫动容。他和情绪高涨的阿德里安家次子对视了着,因为奥兰多的动静,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。
蔸娘看见警员们的眼睛,都往阿戎和奥兰多的方向盯着,倒不是隔岸观火的气氛,更像是警惕地看着他们两个,如果发生什么难以控制的突发情况,他们一个个都会随时扑上来,甚至拔出枪来。娄知铭倒是在场最放松的那个,他靠在门框边,双手放在风衣口袋里,只是观望。
阿戎终于抽完了手里那支烟,往边上拿了一个玻璃烟灰缸,完全不管会不会破坏现场的证物,把烟掐灭在里面。这会儿,他才慢慢开口,声音依然和刚才一样,轻松但是淡漠,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情绪:“那就是说,你当时只是看见了一个空的玻璃盖子,里面什么都没有。也没有明信片和花。”
说完,阿戎把装了烟蒂的烟灰缸放回原来的地方,站起来,拍拍衣服走回娄知铭那边。
任辉也正好从其他房间里走过来,把一张揉得皱巴巴,沾了水湿乎乎的纸条,放进密封袋里;接着又拆开一个密封袋,放了一颗似乎被融化了的金属小圆片。
“找到了什么?”阿戎问他。
“没有什么,就是这些零零碎碎的,这些我回去给潘妮看看。”他晃了晃手里的透明密封袋,“那你呢,他说了好多,你问道想知道的了没有?”
“一般般。”阿戎捏住密封袋的一角,拎起来看了看,“只能大概知道那个明信片和染色的玫瑰花,大概是后来放的。是那二世祖满嘴都是假话,我都猜他自导自演,为了什么别的目的。”
“但我们没有证据,说明是说他,只能把他也列到嫌疑人的名字里面去。”娄知铭说。
“那是你们差佬自己的问题,程序这么麻烦。”阿戎撇了撇嘴,“你也答应了我们可以用自己的方法,如果你真想从黑市里,或者在行业内找,你们的程序都行不通。”
“我明啊。”娄知铭点头,又问,“那你们还打算去哪里?要不要去差局,一些检验报告和笔录,快的应该都出来了。”
“你们差局好寒酸,不想去。”
“干嘛,怕我找借口扣留你哦?”
“是啊,怕死了,娄督察。”
娄知铭“嘁”了一声,笑起来,“要是想去看,带你们去啊。算我请的客人,他们会客气的。”
“谁怕这个,混帮派的还怕被冷眼、被嫌弃不成。”
任辉看着他们两个一人一句、一来一往,轻轻咳了咳清一下嗓子,低声说:“那我先回去,给潘妮看看我找到东西,虽然不一定有用。就不和你俩去差局了。”
说完,他们的眼睛都看向蔸娘。蔸娘眨巴眼睛,过了好几秒才意识到他们在询问她接下来要跟着坐谁的车,她觉得像极了一群新手家长在分配带孩子的任务。这怪异极了。
蔸娘看了看娄知铭,再看了看阿戎,思考了片刻,说出了选择:“我还是和任辉哥一起吧,我也想看看潘妮姐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