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听得那郑益彤继续说道:
“马会一个赛季下来,博彩收入就高达二三千亿港币,而且全是现金,没有一分欠款。这笔庞大的资金,除了按规定八成一作为彩金,回馈给投注的公众;14%作为博彩税和利得税上缴给特区政府;2%用于慈善事业;3%作为佣金留给香港赛马会用于维持运作。其年净利润之丰厚,实难估量,少说也有上百亿之巨!更何况又还有足球彩票和六合彩票的特许经营权。”
江延年大感兴趣。
“郑老,你给我说说这个马会,它是什么样的组织?一个私人组成的俱乐部,港府怎么就把国之重器授予它独家经营,港府自己经营不好吗?”
“这……这个嘛……”郑益彤显然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,一时语塞,思考片刻才道:“香江是自由社会,政府从不干预经济运作。若亲自下场,凭不与民争利?况且国有经营岂不会导致效率低下?”
郑益彤的回答江延年听了不禁撇了撇嘴。
如何发展经济在北巴比伦时他曾请教过何欣,何欣推荐他读一读西汉桓宽的《盐铁论》。
这是部记录双方辩论的会议记录。那是在在汉昭帝始元六年(前81年),大将军霍光以汉昭帝的名义发布诏书,以“问民间疾苦”为由,召集各地推举而来的文学、贤良60余人前往长安,同支持盐铁官营政策的御史大夫桑弘羊等人辩论。
当时这60人几乎是一面倒的质疑盐铁国营,并提出了三个意见,其一,与民争利。其二,重利而轻义。其三,效率低。
这观点与郑益彤如出一辙。
当时的桑弘羊并提出了历史上着名的桑弘羊之问,第一,对外用兵,钱从哪里来?第二,地方造反,钱从哪里来?第三,灾难发生,钱从哪里来?
犀利有力地反驳了自由经济和大市场、小政府的论调。
现在北巴比伦就是在“北巴比伦解放委员会”政府的主导下集中力量发展经济,经济建设搞得如火如荼。
所以他对所谓的自由经济完全嗤之以鼻。
这赛马会起源于殖民地时期,当时的宗主国愿意将国之重宝授予私人俱乐部,而且独家授权,肯定是组织者那人对宗主国有着巨大贡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