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这个速度修炼下去,她还真不见得能活过人家。
就是能,也不能真指着这法子吧,那还不得种一辈子的地。
小孩觉得那也没什么不好的,一辈子都有不要钱的早饭和宵夜,就是起的早了点儿。
好在她也习惯了,也不觉得有什么累的。
安大人和王姨都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盯着她,恨铁不成钢道:“你就这点儿出息!”
那不然呢?
小孩就是个再平庸再俗气不过的小孩。
有好吃的,有钱花,有地方睡,身边再有几个好人,她就满足了,要是有师父她们,就更好了。
除此之外,别无所求。
种一辈子地又有什么关系呢?
再说了,祸事已经闯下了,又不是她说不乐意就行的,欠了债总得还吧,就算一时躲过去了,也没准儿那天,就会被人要到头上,到时候不还得还嘛。
小孩想的很开。
开的她的安大人和王姨都没话说了,在小孩殷勤的捏腿锤背下,夫妻两个昏昏欲睡,等他们醒过神来,小孩早就没影了。
只能恨恨的骂一句:“没出息!倒是满嘴的歪理邪说!”
其实安修泽他们也知道,这样的日子对于一个平常人来说,已经很不错了,可是相处了这么久,作为亲近的人,他们难免会希望小孩能过的更好,更有出息些。
沉默了一会儿。
安修则忽然发觉了一点儿不对劲之处:等等,我刚刚是怎么睡着的?
她捏来按去的好像没干什么,实则……四神聪穴、印堂穴、安眠穴、内关穴、神门穴……这都是助眠的穴位啊。
小兔崽子,有这心眼子早干嘛去了!
早早的赶来张家种地的小孩,抹了一把头上的汗,假装老实的用灵力滋养着手底下的菜,支起来的耳朵,却恨不得伸到隔壁去。
她晚上来这边时,连理就已经不在门口了,连碎瓷片都收拾干净了,只剩下一点儿渗进砖里的血迹,大概是洗刷不掉才留下的,在月光下暗暗的一块。
小孩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。
可又不敢去问张奉祠,只能等啊等,等到吃完饭,临走时问了木头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