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又听那人优哉游哉地说话,“若不愿嫁,便是甘愿为奴,那就囚起来,打上一架金笼子,把你锁在笼中,你说怎么样?”
阿磐一肚子的火乍然一下冲上了脑门,这便猛地扑过去掐他,“萧延年,你无耻!”
那人猝不及防,被她摁在毡毯上,砸得后脑勺蹦蹬一声响。
阿磐拼了命地掐,适才的钗子早不知道在扭打中被丢落到哪里去了,若是那钗子还在,她定要一把捅进萧延年的脖颈里,捅他个血花四溅。
她鼓着眼泪朝那人吼,“萧延年!我要回魏营!”
外头的狗腿子连忙勒马,切切问道,“主人可有吩咐?”巴不得他们的主人一声令下,就冲进来将她拿下。
那人容易被推倒,是因了他从不防备。
然虽容易被推倒,却也能轻巧地就将她的手掰了开来。
那人能在两国交战时大费周章地来,自然不会肯轻易退让,“休想我再放你走!”阿磐便哭,放声大哭。
哭便哭,那人铁了心断然不肯松口。
这一日到底是谈崩了。
这没法谈。
压根没有能要挟得了那毒蛇的资本,还谈什么。
一路往北走,又闹腾了好几天。
偏生那毒蛇也就顶着谢玄的这张脸由着她闹。
孩子都在那毒蛇手里,她能闹腾到哪儿去。
她们四人是待宰的羔羊,砧板上的鱼肉,一到赵国,必定就要煮上一釜沸水,被烫了毛,被扒了皮,被炖上一锅不可。
越往北走越是心焦。
早就绕过战场,大抵也已经到赵国了。
因了这地界远比魏国冷了许多。
都九月中了,魏国大抵也是一样的冷吧。
那人闲来无事就去逗弄两个孩子,尤其是谢密,简直成日要挂在那人身上。
那几个狗腿子就在几步远的地方挎刀守着。切。看起来是哄逗孩子,还不是把他们当成质子,笃定了主意要先掳回赵国,再与魏国谈条件。
阿磐日夜琢磨,不行啊,必须尽快把孩子送走。
不能让孩子跟着去赵国,去了再回来,可就难了啊。
总得先把赵媪和孩子安然无恙地送走,她再另寻机会,总能想法子逃回去。
带着孩子,能干什么,什么也干不成。
闹腾没有用,那人死皮赖脸的,不吃这一套。
这就务必要调整心态,转变策略。
因而行经一处山谷时,一行人就在这山谷里歇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