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二,招募水性极佳的能手,向他们打听江州附近的岛屿情况;
其三,想办法联系上朝廷派往福建的钦差,将此处的情况告知于他;
其四,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,去打听云家小姐的行踪。
她深知,在这复杂的局面中,多一份信息便多一份把握,或许从云家小姐那里能够找到一些关键的突破点。
能跟着段晏舟一路到江州这边来的人自然也都不是酒囊饭袋。
苏婉清许多要求几乎刚一吩咐下去,当场就已经有人过来汇报,原来他们早就已经在着手查探了。
他们收集到的关于海鲨帮的信息如下:
海鲨帮大约在十年前出现在江州,起初只是一伙贼人,在江州当地算是一个小帮派。
后来因犯了事,便逃离了江州。
直到七年前,因某件事情又被发现踪迹。
这些年,他们倒也从未到江州来找麻烦,江州这边的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海鲨帮的帮主名叫赵海,当年本是港口扛沙包的苦力,因常年遭受他人欺负,心中积怨,便慢慢组建起了一个小帮派。
小主,
在一次抢地盘的争斗中,失手杀了人,而后便带着手下逃离了江州,在海上漂泊,逐渐发展成如今的海鲨帮。
苏婉清听到七年前这个时间点时,微微眯起了眼睛,问道:“据我所知,七年前正是云家遭遇变故之时。云二姑娘的父亲和兄长在一场山匪袭击里不幸丢了性命,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?”
万通连忙回应:“姑娘,这正是我想要禀报的。外面虽传言是被山匪袭击,但江州的人都知道,他们云家的人是出海做生意,而后一去不回的。”
苏婉清追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万通接着说道:“云家在制墨、造纸与木雕这三样技艺上都很出色。先帝在位时,朝廷严禁与他国进行海上贸易往来,但当今圣上登基后,这项命令松动了许多。
前些年,云家一直与海外暗中交易,谋取厚利。
却不想七年前,出海的队伍遭遇不测,云二姑娘这才担起了家中的重担。”
苏婉清微微皱眉,神色间透着一丝疑惑与凝重,喃喃道:“这云二小姐也有些奇怪,既然她的父兄都是在海上出事的,为何她还会从三年前开始与海鲨帮有所牵扯?难道是在更早之前就与他们有往来?”
此时,万通前来回复:“姑娘,我们已经向江州这边的人仔细打听过了。只是这边的水手大多是富户人家圈养的,我们都是外来生面孔,能得到的信息实在有限。只知晓在一天航程能到的岛有很多,但具体是哪一个却不清楚,仅得知在西北方向的岛上似乎有一个老水手,据说之前在那岛上见过可疑之人,只是他不敢深入,便又折返回来了。”
苏婉清略一思索,决然道:“明日我亲自去见一下那个人。”
但可惜的是第二天,当万通带着苏婉清赶到那个老水手家中时,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。
苏婉清心中一沉,赶忙询问其邻居。
邻居心有余悸地说道:“昨日也不知怎的,突然来了一群凶神恶煞之人,径直闯进他家,不由分说地就把所有人都强行带走了。我们当时躲在屋里不敢出声,透过门缝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人拖走。”邻居的声音微微颤抖,似乎仍对昨日的场景心有余悸。
万通听后,气得捏紧了拳头,咬牙切齿道:“看来云家已经发现了我们在打听海鲨帮的事,这是故意给我们的下马威。”
忍冬转头望向苏婉清,问道:“姑娘,咱们现在怎么办?”
苏婉清沉吟片刻,冷静地说道:“去云氏玻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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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澜正与掌柜对账时,手下匆匆来报:“姑娘,不好了,有一群人在咱玻璃店闹事,把店门都堵得死死的,伙计们想去理论,却被他们推搡回来,这会子店里乱成一团,生意根本没法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