呸呸呸!谁要嫁给他了?“婠漓”在心中鄙夷自己——见到个长的好看的便倾心,自己也太过没有原则了些。
她的脸,可疑地变红了。
“井旷”敏锐地发现了,关切问道:“公主可是有何不适?”
“婠漓”以为被看穿了心事,顿时大窘,肉眼可见的手足无措起来,偏偏“井旷”一直盯着她看,似乎要把她看出个窟窿来。
“婠漓”:“……”
“风烆”忽然大叫起来:“海水……海水有异!!”
“婠漓”得此解围,心头一松,趁着“井旷”去查看海水之时,悄悄吐了口气。
“风烆”简直就如同个风向标,又叫道:“奇怪!异状怎么转瞬之间便消失了!莫不是我方才感觉错了?”
“井旷”脸色肃然道:“并非是你的缘故,方才水温的确骤升,你看这朵海葵。”
他从一旁的一块礁石上轻轻托起了一朵小小的海葵,大不过鸽卵,颜色却亮丽得刺眼,几根触须疯了一般得左右摇摆,似是翩翩起舞,又仿佛喝多了。
“井旷”道:“此物对温变最是敏感,原先不过淡淡银白,稍感燥热便会如此般。”说着,他欲将海葵轻轻放回原处,却被“婠漓”出声叫住:“等等!”
四只眼睛惊疑地望向她,“婠漓”却顾不得解释——她心中,升起了一个可怕的猜测。
究竟是与不是,她要当场验证。
“给我!”“婠漓”向“井旷”伸出了手,后者虽不明所以,却还是将海葵递到了她的手中。
“婠漓”本想寻法试验,但就是这授受的一刹,鬼使神差地,她将手向上抬高了半寸,与他的手撞在了一起。
肌肤相触的那一刻,一股隐秘的、难以言说的感觉传至心底,令她全身不可抑制地瑟缩了一下。
就是这一下,她又体会到了方才那股燥热之感。
随之而来的,便手中那如血一般殷红的海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