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队的哪还敢吱声,罗圣手也没了脾气,无精打采地跟着我。我顿觉一个头两个大,实在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隐情。葛老这一出,原是心疼自家徒弟。
众人都将目光看向我,羡慕嫉妒怨恨憎恶。令我如芒在背。
今日我若真敢这样将人带走,往后恐怕都要劣迹斑斑受人唾弃。
我环视四周,深叹一口气,提起裙裾向回春堂走去。
堵在门口的小厮、学徒见状一哄而散让开道路。准备离开的病人也停下了脚步。
“老先生莫要生气,还请借一步说话?”我壮着胆子向葛老说道。
葛老狐疑地看着我,僵持了一会儿,才随我走进堂内。
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。
我缓缓走下阶梯,回春堂内复又开始叫号。
“这是?”罗圣手原本垂着头,忽然提神,不可思议地看着我。
我以目光回以肯定,罗圣手克制不住仍要去门口张望。
“滚!”堂内传来葛老中气十足的咆哮,还有蘸饱墨汁飞来的毛笔。
“快走!”罗圣手躲过溅起的墨汁,如释重负,“夫人带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