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颇感无奈,左右为难。难道就这样将人带走。
“罗圣手不能走!我们还拿着牌子呢,罗圣手走了谁给我们看病?”队伍里有人反应过来,不满地嚷嚷道,“等了一上午,难道就这么走了吗?”
“就是!大将军夫人怎么了,大将军夫人就不用排队了吗?回春堂的规矩是排队看病,这是要自砸招牌?以后谁还信你们!”
葛老一脚踏进回春堂,听了这话,转身向着队伍骂道:“你们爱信不信!”
见葛老发怒,小厮忙上前吆喝:“刚才是谁在喊?不想看将牌子给我!”
罗圣手都出来了,堂内的学徒听见动静,也在门口伸长了脖子,“谁敢骂我师公!”
“滚!”葛老气不打一处来,抬脚向那学徒踹了过去,“我用你多嘴!”
“大将军夫人,您不能将罗圣手带走啊,我相公身子不好经不起折腾,求夫人开恩……”队伍中不乏有陪同看病的妇人,苦苦哀求。
罗圣手不敢违抗师命,夹在师父与病患之间,进退维谷。一双眼睛隐含不耐与愠怒,死死地盯着我。好像是我要强买强卖。
我是来请他,却也没料到会变成这样。面对一声又一声的哀求责难,我深吸一口气,强作镇定道:“各位切莫担心。妾身今日来得唐突,并未想造成这许多麻烦。既然回春堂有规矩在先,文君自然不敢例外。不如这样,待圣手看完今日领过牌子的病人再随我回府,如何?”
“好。”罗圣手原本紧绷的面色缓和几分。
“你这小女子!叫你带走,怎的还给我留下了!”葛老却不同意,硬是将罗圣手推出回春堂,“他在案前熬了几天几夜,再不叫他出去透气,你们是要他的命??”
葛老故意提高了嗓门,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,“你们要砸就砸!这破医馆,老夫还不想要呢!晦气得很,又不让我出去!连口酒都没的喝!今日不看了!都散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