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,赐座!”祁翀点点头,喊内侍给二人赐座。
御前赐座向来是皇室宗亲、内阁阁臣才有的待遇,二人既惶恐又惊喜,告罪之后方才战战兢兢坐了小半个屁股。
“说说你们这几个月治水的心得体会吧!”祁翀微笑道。
姚汝成迟疑了一下,似是不知该从何说起,倒是席安几次欲张口,却见姚汝成不语,便也没有再次抢先。
祁翀见状便道:“席安,你先说吧!”
席安忙站起身来,将自己赈济灾民、惩治贪官的经验详述了一遍,并呈上了一封奏折。
祁翀打开奏折看了几眼,内容翔实、文字工整,想来是花了不少心思的,便随口赞扬了两句,席安顿时面露喜色。
“姚汝成,你想好了没有?”祁翀又转向姚汝成问道。
“陛下,臣......”姚汝成面露难色,言语中依然有些犹豫。
“陛下让你说你就直说,说错了也无妨!”罗汝芳鼓励道。
“那......臣就斗胆直言了!”
“大胆说!”祁翀也道。
姚汝成抬头望了一眼祁翀,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大声道:“陛下,臣以为工部如今所采用的治水之法是错的!如此治水,浊水之患只会越来越大,永无宁日!”
此言一出,众人皆是一惊,几位阁臣纷纷在心中为姚汝成捏了把汗,席安更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。元震刚欲斥责,突然想起自己昨日一时冲动的结果,生生又咽了回去。
祁翀倒是对这个说法很感兴趣:“你继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