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记得。”权知弘点点头道,“百余年前,东吴内乱,岭南数州各自为政。孤王曾祖原为琼岛海商,手下颇有船只、人马,便趁此良机占据了沿海几座城池,而后一步一步经过三十余年的征战才扩大到今日的地盘。”
“正是!东吴内乱平定之后不是没想过收复我南越之地,但每次出兵皆败北而归,究其原因不外乎岭南烟瘴之地,外人多不适应,大军每发至此便生疫病,仗还没打便减员十之二三,最终无功而返。因此,东吴不得不妥协,允许我南越以藩属国的名义存在,每年象征性地交些贡品即可相安无事。
如今,渊国兵势虽盛,可这道毒气屏障却是他们无论如何都过不来的,既然如此,大王又何必担心他们会进军岭南呢?他们就算进军岭南,顶多夺取几座县城之后就会发现自身所面临的疫病困境,最终也会跟东吴一样,不得不放弃!反之,如果大王主动出兵与渊国开战,以我之短攻敌之长,那才是不智之举!
臣以为,柳明诚此来,要大料是假,要咱们南越臣服才是真!说起来这也是咱们的疏忽,其实渊国占领东吴之地之后,咱们便该主动上表称臣。只要咱们称臣纳贡,他们实无理由再来开战!”
陈琯这番话说完,权知弘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,甚至就连权知弢都觉得这个老家伙说的有些道理了。
“大王,要不然就依陈太傅所言,先上表称臣吧!”符嘉道,“如果大王称臣之后,渊人仍不肯罢休,那至少我南越在道义上便占了优势,他柳明诚再来攻伐我国便师出无名了!”
权知弘心里却直犯嘀咕。称臣纳贡虽然也不会掉块肉,可头上被人压着一块的滋味终究不是那么好受。好不容易没了东吴,如今却又来了个渊国,他心里终究有些不甘。
“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?”权知弘犹豫着问道。
“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发动象骑兵一路长驱直入打到渊国去!”权知弢又嚷道。
“大王,太子和临郁王还在西骆,那边战事胶着,此时我们实在没有能力再跟渊国对抗了!象骑兵虽勇猛,可数量终究有限,难成大事啊!请大王三思!”陈琯再次劝道。
“唉!罢了,那就如此吧!陈太傅,这降表就由你来写吧!”权知弘长叹一声,最终下定了决心。权知弢翻了个白眼,对此决定颇为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