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
林无双站起身,对着祖珽一抱拳道:
“大人,请恕晚辈无礼,不能实言!”
“无妨!既然无双公子不方便说,老夫也不能强人所难不是?呵呵!”
祖珽干笑两声,自我缓解。
伸手捋了捋下巴上不太长的胡须道:“说起神算子黄甫玉,我们还是老熟人呢,对于占卜这块,我也略有研究。
也正是那个原因,使如今朝中隐隐分为三派,拥皇派,二王派,中立派。
所谓中立派不站队者,皆因当今太子不被看好!
遇事前怕狼后怕虎,有些优柔寡断。
二王派背后皆耻笑称太子为废太子。
长广王做为二王派之一,其之所以针对我,皆因我这侍郎官职是杨丞相提拔上去的。
做为拥皇派,杨丞相是主流,而做为皇上的左膀右臂的镇北王苏长锦如今已是人所共知的残废,虎符已交,那就是一只没牙的老虎,不足为惧!
那么接下来的日子里,凡与杨丞相有牵扯关系者,皆会遭二王一一埋暗桩杀人诛心!
细思极恐,此等王朝,保他何用?”
“大人慎言!
劫数未尽,即便风雨飘摇也得来个虎头蛇尾!
以大人聪慧,在朝为官且莫耿直,要学会迎合风头人!小命才会得保!不为自己也要为家人。
一切皆有定数,也皆有天意!
好了,我也该告辞了!”
林无双站起身来向祖珽一抱拳。
“小友,那救治异物卡喉之术?”
祖珽话为说完,只见林无双快如闪电窜到他的身后,一只手拦腰穿过,以手握拳在祖珽的胃部,另一只手为掌,把祖珽禁锢在双臂中。
林无双连续做了两下示范,问道:“大人可有明白?”
“明白!明白!小友好快的身手!祖某佩服!”
厅堂门边,祖德一脚门里一脚门外,拉着一副要攻击林无双的模样。
他以为林无双要对他家老爷有侵害之心,做着一副随时要拼命的架势。
“此奴忠心耿耿耳!”
林无双似笑非笑地看向祖德。
“确实!”
祖珽点头暗忖:
府里仆人若都如祖德一般,爷也可安枕!
可惜总有心思不纯之人,府内需要整顿一番了。
“祖德拿白银一千两来酬谢无双小友。”
然后又对林无双说:“一点心意,无双公子莫嫌少!”
“且慢!至于银两酬谢就不必了!”
林无双走近祖珽小声道:“大人,坑害你的人是不是太闲了?
太闲了就想生事。这么爱生事,得治!”
“小友想来个什么样治法?”祖珽好奇地问道。
“听闻大人不仅会吟诗颂对,还写的一手好字。不仅会岐黄之术,而且绘画之功也了得!
大人若谢我,就给我一副邺都的舆图,我想这对大人来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,大人不会犯难吧?”
“小友,你想搅动邺都这片天地?那好!老夫就喜欢看热闹!”
祖珽一听林无双说生事之人,得治!
是该治!
想他祖珽也习得一身武功,无双公子想玩,自己就推波助澜!
对方让自己日子不好过,也该让他们日子不好过。
“小友你且等等。”
说完祖珽大步走了出去。
一盏茶后。
祖珽把邺都的地图交给了林无双。
“这地图,是老夫凭着记忆给临摹出来的。”
林无双打开地图,只见这所谓的地图可比不了后世的地图详细。
只是粗略地把邺都的街道,皇城,勋贵的院落给画了出来。
林无双伸手指了指勋贵的院落,
“大人把他们的主人给标记出来吧,凡事和你与杨丞相不对盘的打个叉,与你无过节的打个勾。”
“好的!小友您打算来一个怎么样的治法?你不告诉我,我会寝食难安!”
“你老不是爱拿别人东西吗?是你提醒了我,什么事让他们最难受?那就是银子金子,那就薅羊毛,大薅特薅!”
祖珽双眼放光,“嗯,这个好!”
祖珽吩咐祖德到书房拿来笔墨纸砚。
祖德不声不响的磨墨,把墨磨好后,退出房门,依旧站在门边守候。
林无双提笔在勋贵居住的院落标上阿拉伯数字。
1、2、3…
然后又在另一张白纸上标记处数字。
古人写字都以竖着写,且从右起往左写。
聪明如祖珽,看到这种记数法,心中大喜,默记于心。
很快就在对应的数字后面标出人名。
并按照林无双的说法,打上叉与勾。
林无双又询问了祖珽关于杨丞相的家事。
祖珽也都事无巨细地说与林无双听。
门外天渐渐暗了下来。
落日余辉洒满了整个院落。
林无双卷起画卷揣入怀中。
对着祖珽一抱拳:“后会有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