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书航手指轻轻一捻,大把的剑符张开,如同一面扇子,轻轻扇动。
剑七两只眼睛瞪得溜圆,眸子里仿佛若有光,嘴角挂着一线银丝垂落地面。
这是真给孩子馋到流口水了。
这么多,要是给我,每天给自己来一发,两个月,不,一个月!
只需要一个月,剑七有把握直接跨过魔将的前三阶,直接追上三哥。
不对,是超越三哥!自己可比三哥多了足足一整个脑子,肯定会比他强得多!
“干嘛干嘛?这些东西是我留着保命的。”
剑七的手臂刚抬起来,季书航就立马将剑符揣回了兜里。
后者一只脚已经掂了起来,只要这癫婆敢如饥似渴地扑过来,保准一脚就让她飞起来。
剑七毫不在意形象用袖子将嘴角的口水揩干净:
“给我看看!”
“不要啦,七姐不要啦!”
有些话接的时候完全不需要经过大脑,等接完又立马能意识到哪里不对,季书航一皱眉拔腿就跑。
他跑,她追,事情好像有些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。
片刻之后,剑七指尖夹着一张剑符,摆出一副胜利者姿态。
而季书航躺在地上,是他自己不想跑了。
因为季书航发现,周围那些剑家子弟看向这边的目光越来越不对劲了,明显是误会了什么。
剑七美滋滋将剑符收起,季书航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:
“行了,仅此三张啊,另外,不许在这场演武中对柳家使用。”
两家间的矛盾,季书航不愿意掺和其中。
哪怕没有帝都圣使的这层马甲,季书航也不想,一眼望去全都是麻烦。
方才直接将那窝山匪挫骨扬灰,也是为了帮柳家销毁罪证,如此剑家或许会有所顾及一些。
等出去自己脱身了,两家爱咋打咋打,最好是把狗脑子都打出来。
可剑家不喜欢记仇,从来不玩“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”那套,有仇素来是当场就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