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女端了一碟双色马蹄糕、一碟绿豆糕并一盏牛乳茶来。
和恪谢了皇后,便小口地吃了一块马蹄糕。
正吃着,外头有人来报:“国舅派了十二哥儿回京,赶着初二求见,来给皇后娘娘磕头拜年呢!”
墨皇后惊喜:“哎哟!我们晟哥儿来了?快让他进来!”
和恪忙把剩下的马蹄糕放下,便要站起来回避。
墨皇后笑着止住她:“你是郡主,他不过是个白身,你避着他做什么?你坐着,吃你的!
“我这个侄孙今年一十三岁,淘气得很。只是我自幼看大的,所以他跟着家里一离开京城,我也想得慌。
小主,
“我见见,说几句话,就打发他回去。”
她这边说着,那边一个高个儿的英气少年已经大步走了进来,撩袍跪倒,口称皇后,大礼参拜。
墨皇后高兴得合不拢嘴,满眼都是星光。
和恪见状,低下头,伸手又摸了一块马蹄糕吃了起来。
那边姑祖母和侄孙们亲亲热热地聊天,和恪便在这里专心地吃糕喝茶。
只是她记着王熙凤和纪嬷嬷的叮咛,寒日里少用凉性饮食,所以那盘绿豆糕一块都没动,却把一碟子马蹄糕吃了个干干净净。
吃完了,拽了手帕,慢条斯理地擦干净了手指,却仍旧低头不语。
纪嬷嬷站在她旁边,却看见墨皇后的目光频频看过来,但和恪却因为低着头,丁点儿没有发现。
终于,墨皇后勉强笑着,打发了墨行晟离开。
再看向和恪时,脸上实实在在地多了恼恨。
——说到这里,纪嬷嬷叹了口气:“皇后娘娘忽然便翻了脸,指着点心说郡主挑食。
“郡主倒机灵,知道不该还嘴,便跪着认错,再多的一个字都不说。
“皇后直骂了两刻钟,说郡主骄狂,又说不爱惜粮食,又是什么挑吃挑穿,甚至说郡主连‘毋固获’都做不到,只怕前儿除夕宴的机灵都是被人教出来蒙骗陛下的。
“郡主一个小孩子家,哪见过这种场面、听过这种罪名,自然委屈地哭。”
王熙凤勃然大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