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海见长赢已经收完了白粥小菜,一摆拂尘令他退下,自己凑到了太子跟前:“王承徽,行事还稳妥?”
太子肯定地点头:“很会顺势而为。”
这便是极高的赞誉了。
“奴才只听见她哭来着。感觉跟她习武的脾气,怎么那么,不大一样似的。”庆海拧眉。
太子一口气喝完了一碗粥,示意他再盛一碗,口中笑道:
“这正是她的聪明处。
“她习武之事人尽皆知,头一回进承恩殿便险些把李良娣的宫女给打了……想要寻趁她的嫔御宫人们,自己心里不得不掂量掂量,若果然伸手,够不够她一拳砸回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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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她到了孤跟前,一来身份便是个妾室;二来她家做了错事,她理亏着;这第三么,无论如何,她也不过就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,她再聪慧,也老辣不过孤这个成年男子。
“所以,反而是一张怯生生、素面朝天的小脸儿,更能平孤的怒气——”
第二碗粥一边说话一边喝完,太子放下了碗。
他想要接着往下说时,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场景——
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,滚得泥猴儿一般,被人用竹竿从树上敲了下来,落地时脚一扭,小姑娘痛得脸都扭曲起来,抱着腿坐在了地上。
旁边有好几个孩子的声音,却都是拍着手笑的:“你爹娘不要你了!你疼死也没人管!哦哦!活该!”
太子愣住。
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小腿。
他十三岁时,弟弟举着小木刀砍了对父皇抗言直辩的一位御史一下子。后来父皇和母妃便待弟弟如珍似宝,自己成了个木头摆设。
为了跟弟弟争宠,自己蹭着太子二哥的教师们,拼命学习。
再后来,自己练习骑射时不小心摔断了腿……
他们当年,便是这样嘲讽我的。
“庆海,你去查一下王子服离京后,王承徽在王家,到底都经历过些什么?”太子犹豫片刻,“有没有伤过骨头。”
庆海一惊,忙低头下去:“是!奴才立即去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