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盯着转身把脑袋埋进王熙凤怀里的黑猫,哼了一声,摆手道:“罢了。你带回去吧。孤跟太子妃说。
“哦,还有,王子腾今儿上表辞行,皇上让孤斟酌着,看看要不要留他过了万寿节。
“你觉得呢?”
王熙凤眨眨眼睛:“我家都在孝中,吃不得酒宴不了乐,也不好穿红挂绿地去热闹地方开怀大笑。
“我家二叔即便脸皮再厚,留下来也只能在家里给皇上万寿节磕头诵经祈福而已。
“可那样的话,就没必要非得留在京城了。哪儿不能磕头祈福呢?
“若是两厢拉扯,皇上、我二叔、各家亲戚,还有各项仪典的官员们,都会为难。这又何苦?
“何况如今天热,还是让妾身的祖母快些入土为安、与祖父团聚的好。
“您说呢?”
这一串说下来,有礼有据还恳切。
太子满意点头:“嗯,既是如此,孤便批给他克日出发即可。”
庆海带着长赢快步进来,一个人快手快脚地把白粥小菜都收了,另一个则把燕窝粥和一碟绿豆糕、一碟菊花饼、一碟桂花糕和一碟糯米乳糕端了上来。
王熙凤站在下头都看着了,忍不住指着碟子插嘴:“绿豆和菊花性凉,殿下肚里空着,这两样少吃。”
太子便瞪庆海:“还不如一个十三岁的黄毛丫头!”
庆海哈着腰陪笑。
长赢连忙跪下:“是奴才去了膳房,见有这四样,不知太子爱吃哪个,便每样装了些。
“下回奴才一定也跟着学些医理药理,好生伺候太子爷。”
太子又瞪庆海:“你如今也拿大了,倒会支使人!”
庆海苦笑着继续哈腰。
王熙凤红了脸,抱着乌金落荒而逃。
看着她灵巧玲珑的背影,太子张口半碗粥下去,轻声啧了一声:“聪明人啊……”
庆海一愣。
太子便溜了长赢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