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就把迎春回来说的话说了一遍。
贾政叹了口气,道:“我就知道他们不合适,没办法大老爷已经说定了,让我也没办法,不过就是要迎丫头受些委屈了。”
王夫人道:“她这还是个新媳妇,只希望孙姑爷以后能好起来。”
说完,“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贾政问:“笑什么呢?”
王夫人道:“我笑宝玉,今天一大早起来,特意到我这屋里,说的那些孩子气的话。”
贾政道:“他说了些什么?”
王夫人把宝玉早上说的话笑着说了一遍,贾政也忍不住地笑了,
又接着说道:“你提到宝玉,我正好想起一件事来,这小孩子天天放在园子里住着,也不是个事,
生女孩没用,还是别人家的人,生儿子要是没用,那关系可就重大了,
前几天倒是有人跟我提起一位先生,学问和人品都是非常好的,也是南边的人。
我想南边的先生性情最温和了,咱们城里的孩子,个个都是调皮捣蛋的,小聪明是有的,可以敷衍过去,
胆子又大,先生要是再不敢给他们脸色,一天到晚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,也是白白耽误了自己。
所以老一辈的人都不愿意请外面的老师,只在本家里选个年纪大点的、有学问的来掌管家族里的学堂,
虽然儒大爷的学问一般,但还是能压制住这些小孩子们,不至于就那样稀里糊涂的就了事了。
我想宝玉闲着总是不好的,不如还是让他去家族的学堂读书算了。”
王夫人道:“老爷说得对,自从老爷去外地上任之后,他又常常生病,竟然耽搁了好几年,现在让他在家族学堂里复习复习也是好的。”
贾政点了点头,两人又聊了一些闲话。
(这两人这么相敬如宾。)
宝玉第二天起来,梳洗完毕,早就有小厮过来传话说:“老爷让二爷过去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