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我心里清楚这根本就不是我自己,但这感觉却格外真实,感同身受,我像是也无法呼吸,胸腔憋得像是要炸了一般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所有的感觉消失,我却依旧还在,但是我能感觉到这身体已经死了。
那人跟村里的人说,今晚什么都不要做,大家回家睡觉,不要出门,明天正午时分把尸体烧了就可以了。
没有人敢停留,都纷纷离开。
我却看到那人跳到旁边的一棵大树的树杈上,茂密的枝叶挡住了他身体。
午夜的村子格外静谧,在明亮的月光之下,我看到村子里的人,像是提线的木偶,一个一个的朝我走来,最后围着我跪成了一圈,他们表情木然,目光呆滞。
随后我看到那人从树上跳下,挨个在他们的头上摸了一把,被他摸过的人,就闭上了眼睛没了呼吸。
我就这样躺在这,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看着面前的那些人维持不住跪姿,倒在地上,甚至开始腐烂。
随着他们的腐烂,在“我”的心底好像打开了一道闸门,那闸门里隐隐的有声音,我仔细去听,却还是那一句“当家的,你快回来吧”。
依旧是这一句不停地念叨,而且声音也越来越凄厉刺耳,到最后已经不像是人发出的声音了。
终于有一天,来了两个人,他们似乎并不惧怕面前的画面。
他们把“我”带到了那个小山坡上,在地上忙忙碌碌,像是画了一个阵法,又用糯米和细砂把“我”一层又一层的包裹起来。
随着糯米和细砂一层一层的增加,我耳边那刺耳的尖叫声逐渐减弱、消失。
但糯米和细砂像是快把我整个人都压扁了,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用力的一挣扎,才发现我手里拿着乌木匕,在望夫石上划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痕。
我回来了?
刚才的是梦么?我是睡着了么?
“小天,别让他靠近望夫石!”
正在我还在仔细回想刚刚那非常真实的“梦境”的时候,突然听到周一白对着我大喊。
我转过身,就见到那个壮汉跌跌撞撞的朝我走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