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丁光耀的车已经驶进院子。停稳后,乔岩打开车门,丁光耀似乎是刚睡醒,从车上下来看到马长江,主动问道:“老马,啥事?”
马长江如倒苦水一般讲了一遍,丁光耀听后默不作声,良久对乔岩道:“今天下午的常委会,让老马和地税局的韦光茂列席,汇报今年以来的财政税收,以及当前存在的问题。”
说完,回头对马长江道:“老马,知道你难,诉苦可以,但不能坐以待毙。作为财政局长,就是统筹全县的资金,把钱用到最要紧的地方。你给我的报表我看了,大部分钱用于支付工程款了,而且对教育医疗资金一再压缩,民生资金也可以偷工减料吗?到最后工资也发不了了,这是谁的问题?”
“不是我批评你,对于资金的管理和使用相当混乱,县财政不是某个人的,更不能听某个人的。哦,发不了工资想到找我了,拨付工程款的时候为什么不请示我?”
一番话把马长江说得面红耳赤,百口莫辩。他如同风向里的老鼠,两头受气。县长签了字让拨款,而且打好几个电话专门叮嘱,他能不听吗?当着丁光耀的面,又不能说江国伟的不是,只好忍气吞声道:“丁书记,这方面我做得确实不到位,可是……”
丁光耀没有让他继续说,打断道:“行了,不说了,那我问你,现在有什么办法解决?”
马长江满脸尴尬,手无举措,沉默不语。
“乔岩,你有什么办法?”
乔岩没想到丁光耀会把这个问题抛给他。刚才他们谈话的时候,他已经在快速思考。作为一个县,搞钱的渠道太多了,就看他们敢不敢干。有些话,只能藏在心里,不能说出来。
他小心翼翼道:“可不可以提前和企业收下个月的税费?还有,曙龙煤矿透水事故的罚款还没交上来,这样,是不是就解决燃眉之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