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刘陵身边随侍的家丞,竟然是她父王淮南王刘安假扮的!只见淮南王刘安手捋胡须,沉思片刻后,冷笑一声道:“想那郎中雷被,或许还没逃到长安城呢。”
刘陵闻言,不禁面露疑惑之色,追问道:“父王这话是什么意思?那背主之徒雷被,可比我们父女早起程三天之久啊!按照父王的说法,难道他还没有到达长安城吗?”
淮南王刘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手捻胡须,缓缓解释道:“雷被那家伙虽然比我们父女早走三天,但途中却有我淮南国的追捕之人尾随。
他既要躲避我们淮南国的追捕,又要匆忙赶路,必然会走走停停,这样一来,他所花费的时间就会比我们父女多得多。
所以,我们父女先一步抵达长安城并不奇怪。”
刘陵缓缓的点点头,表示认同父亲的看法,但随即眉头一皱,似乎想到了什么,又开口说道:“即便如此,我们也不能确定雷北是否真的没有到达长安城啊。
也许,他早已将告密的奏折送入宫中,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呢?”
淮南王刘安听到这里,心中暗自欣慰,女儿能想到这一层,足见其心思缜密。
然而,他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,于是轻轻摇头,语重心长地说:“以当今皇帝眼睛里容不揉沙子的个性,如果收到雷被那厮的举报,他绝对不会隐忍不发。”
接着,刘安继续分析道:“你可别小瞧长安城里的那些高官勋贵们,他们可是消息灵通得很。但凡宫里有一点风吹草动,他们都会提前察觉到。
如果雷被的告发得逞,宫中一定会有不利于我们父女的消息流出。而你今日的各处拜访之举,也绝无可能这般顺利。
毕竟,雪中送炭难之举,古之罕见;但落井下石之辈,从古至今却数不胜数。”
刘陵这时才稍稍放下心来,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,但随即又变得凝重起来,她皱着眉头说道:“父王,既然雷被那背主之徒还没有抵达长安城,那我们可用的手段就多了不少,可操作的空间也大了很多。不过,我们也不能放任雷被来到长安城,要多派人手搜寻雷被才是。”
淮南王刘安呵呵一笑,他安然地、自顾自地走到主位之上,然后缓缓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