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庆皇哈哈笑了一声。”
“这个传音筒,当真巧思。”
却不想有辽人躬身道。
“这传声筒,只是辽地最简单的应用。”
“辽地工业大学内,还有一种装置,可以将人的声音录制下来,称之为留声机。”
庆皇听此,顿时一惊。
“这个辽王可不曾有跟说过。”
“技术没有太成熟,尚有缺陷,估计到了年底,王爷必然会送给陛下送来。”
庆皇听此,感慨万千。
“老六有心了。”
喊上几名辽人,庆皇直接带去了前面。
至于烧煤这件事儿。
让身边亲兵干就行。
虽说身边亲卫们有些紧张。
这些兵,终究是辽地来的,没有常年跟在陛下身边,万一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咋整。
但又一想。
以辽人的性格,似乎根本不会干这事儿。
辽人敬畏辽王。
自会敬畏辽王的父皇。
庆皇拉着辽人,坐在了车内的主位上。
这是处理俗物的地方,也可在此召见下属。
“朕在你们身上,总能瞧见辽王的影子。”
庆皇毫不掩饰内心的想法。
这些辽兵,都是老六带出来的。
一些行为,自会不自觉的与老六相似。
却不想庆皇此话一出。
听得几名辽兵激动得不行,甚至满脸涨红。
有的更是羞愧的低头。
“自然是没法跟王爷比的,嘿嘿……”
有人憨笑着,觉得陛下这句本该思念儿子的话,是对他们最好的夸赞。
庆皇也没想到。
这几个辽兵,竟然会以为在夸他们。
不过也是。
这群辽人,将老六简直当成了神来看,能有老六身上的一点影子,怕是内心里都乐开了花。
这让庆皇瞬间陷入到深思中。
当年的陆仲亨,何尝不是如此呢?
庆皇犹记得那是个下午,陆仲亨才十七岁,家乡被乱兵劫掠,缺衣少粮。
他的父母兄弟,皆为了护着一斗米而死。
唯独他抱着那斗染血的米,趴在草丛中,被还是将军的庆皇发现。
久远的记忆,涌入庆皇的脑中。
“来。”
庆皇记得年轻时的自己,向那个少年招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