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广宁城都有多余粮食酿酒了吗?”
“粮食目前是不够的,但冬季打猎捕捞,也能够吃。”
“那还用来酿酒!”
庆皇的声音无比冷冽。
“十斤粮食一斤酒,这等好酒耗费的粮食更多,有这酿酒的粮食能养活多少百姓。”
秦风目光平淡。
“就算广宁城的大家饿肚子,也会继续酿这种烧刀子。”
“咱在城中没见到过酒鬼,而且朝廷早就下令禁止酿酒,为何还要违禁生产?”
“是觉得皇帝的命令,已经管不到辽王的封地上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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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达默默将酒碗中的酒液舔的干干净净后,将酒碗乖乖放好。
天下大灾后,庆皇一切用度都十分节俭。
庆皇穿的衣服是皇后亲手所织,吃的菜也是皇后种的,龙袍的里子上都打着布丁。
禁酒令下达后,庆皇更是滴酒不沾,哪怕有大庆典都搞得简简单单,就是想以身作则。
作为父亲,儿子第一次敬他酒,他必须要喝!
哪怕老六不知道面前的人是他的父亲。
但作为爱民如子的皇帝……
绝对无法容忍这种浪费!
秦风也放下了酒碗。
“能看得出老哥是位爱民的好官,本王敬佩。”
“若烧刀子仅仅是酒,那不酿也罢。”
“关键是,烧刀子是一味关乎将士生死的药。”
“二愣子,给本王进来。”
秦风一声大喝,朱二楞便直接冲到他身边立正。
“王爷。”
“脱衣服。”
“是!”
二楞子没有半分犹豫,便将上衣脱得干干净净,露出身上一道道狰狞无比的伤疤。
刀伤、烧伤、箭伤……
朱烈的身上全是愈合的疤痕,甚至找不到一块好肉。
许达抽了抽鼻子,老泪不争气的留下来,他亲自走到二愣子身边,抚摸着那一道道疤痕。
他从未见过身上有这么多伤的兵!
但凡一两道伤口,都会导致士兵发炎溃烂,最终痛苦而死。
能否活下来全靠侥幸。
可朱烈身上的伤这么多,偏偏却活了下来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