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给程公送了几幅我亲手画的画罢了。”
唐伯虎满脸通红,悻悻的道。
李举有些疑惑,送个画有什么说不出口的,你自己画的又不是什么古玩历史名家的遗迹什么的。
只有徐径这种对唐伯虎熟悉的人,“哇哦”了一声,表情莫名。
原来你是这样的小虎子。
原来你是这样的程公!一把年纪了还不忘少年呢。
“唉,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现在?”唐伯虎靠着墙,叹气道。
“徐兄,日后你有何打算?”他再次称呼徐径为徐兄,显然,看开了,这件事他赖不到徐径身上,某种程度上他问题比徐径严重的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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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?我啊,回江南,过日子,带带孩子孝敬父母,希望孩子以后不要重蹈我的覆辙吧。”
徐径没有在乎唐伯虎称呼上的转变,想了想道。
虽然他前途已毁,但弘治皇帝并没有连坐他的后代,他还是感激的,至少子孙后代还能有个期望有个念想。
“唐兄,你呢?”
“我?我也不知道...”唐伯虎眼神暗淡,他家就只有个小酒馆,比起徐径家连根毛都比不上,全家本来就指望他中兴家业,再兴门楣了。
但他已经完全没有希望了,现在他对未来充满了迷茫。
不敢回家见家人,又不知何去何从。
“李兄,你呢?”唐伯虎将迷茫悲伤的情绪压下,勉强笑了笑对身旁的李举问道。
李举的身份他了解的不多,只是那日在贡院外一起站了一天有了莫名的默契。
之后喝酒买醉时听他提过只言片语说什么信仰崩塌了,什么被欺骗了这么久,什么名教这是怎么了之类的。
平日里则大多时候是沉默寡言,连跟他一起被关起来也没有说什么。
“我?我也不知道。”李举见唐伯虎叫他,指了指自己确认了一下,随即摇摇头道。
他已经迷茫了半年了,要是想明白了还能跟你一起被关在这里?
“唉,被关在这也好,起码能思考思考日后应该如何是好。”唐伯虎自我安慰的笑了笑,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