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饶命啊，我一开始也是被蛮兵掳掠过来的乾人啊，我也是被迫的啊！”

石闻远冷哼一声，“被迫的？我看你跟着那个大光头追击我们的时候冲的挺猛的嘛！”

蛮军俘虏的沉默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空气中，他的内心在挣扎与痛苦中挣扎。

终于，他再次抬起头，那双原本满是恐惧的眼睛此刻却充满了怨恨与愤怒。

“你在装模作样什么？我难道还不知道你们的嘴脸吗？”

他疯狂地大笑起来，笑声中充满了绝望与嘲讽，“哈哈哈……蛮军，乾军，都一样，都一样！”

蛮军俘虏双眼通红的盯着石闻远，咬牙切齿的说道：

“蛮兵不是好东西，经常屠村灭镇，你们又好到哪去了？十年前，你们这些官兵杀良冒功，我家人全被你们砍了！”

这名蛮军士卒嘶吼着嗓子吼道：

“你们这群畜生把我的女儿活活折磨致死，我儿子也才十岁啊，你们竟然说他是反贼，把他也给砍了，笑着去领了赏钱。”

石闻远有些沉默，默默的看着被自己激怒的蛮军俘虏。

“我是乾人没错，但我不加入蛮军，难道我加入你们吗？”

那蛮军俘虏，双眼赤红，如同被激怒的野兽，紧盯着石闻远吼道：

“宋统领在时，你们可不是这样的，可他死了，你们就成了这个鸟样子，这个狗屁乾国我就反了它又能怎样？”

“你们这群没娘的狗杂种，我*你*，我诅咒你们生孩子没屁眼！”

蛮军俘虏梗着脖子怒骂了许久，直到他骂的累了才停了下来。

石闻远看着满脸仇恨的男人，心中有些沉重，他知道这样苦难的百姓到处都是，他现在也无力改变些什么。

沉默片刻过后，石闻远直视着蛮军俘虏的眼睛，问道：“谁跟你说我们是乾军了？”

“啊？”

蛮军俘虏凶恶的表情一呆。

看着石闻远胸前的乾军兵牌，脑袋上缓缓出现了一个问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