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最终结果如何,是孟徽成功守住了秦州,亦或是不幸战败而死,孟家都会毫无疑问地被皇帝与朝中大臣们联合起来扫地出门。
此时,这位年事已高的丞相孟具,心中满是忧虑。
尽管局势如此严峻,但作为父亲,他仍然希望能为身处前线的儿子争取更多的生机。
他鼓起勇气向晋帝韦兴进言道:“陛下,臣以为,从草原方向开辟道路支援秦州,或可一试。
安兴城固若金汤,我军久攻不下,若在此继续僵持,恐犬子难以胜任陛下所托之重任。”
面对孟具的请求,韦兴却显得有些不耐烦,他怒声呵斥道:“一座安兴城而已,五万乃至十万大军难道还无法攻破?
难不成要朕亲自领军出征,去救你那不成器的儿子不成?”
听到皇帝这番严厉的斥责,孟具赶忙跪地叩头请罪:“陛下息怒,请恕老臣一时失言。
只是老臣膝下仅有孟徽这一个嫡子,若当真最后沦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境,老臣实在不敢想象孟家日后该如何存在于世!”
韦兴满脸怒容,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将跪倒在地、身体颤抖不止的孟具生吞活剥一般。
想当初,留下这老家伙在朝堂之上,本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,可如今看来,他非但无法替自己排忧解难,反而如同一条毫无用处且散发着恶臭的老狗般,杵在这里碍事得很!
“哼!为何其他孟家之人担任都督之时,便能压制住秦国大军,使其不敢轻举妄动。
而到了你儿子这里,短短数年时间,竟被那原本弱小的秦国打得如此狼狈不堪,落得个丧权失地的下场!
真不知道你们孟家究竟生了个什么东西!”
韦兴越说越是气愤,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,额头上青筋暴起。
话音刚落,韦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高声喝道:“退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