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些年轻气盛的士子们更是热血沸腾,他们误以为之前“叛军”的退让是他们的实力压制了对方,于是毫不犹豫地挥舞起手中的刀剑,向那些“叛军”砍去。
一时间,刀光剑影交错,喊杀声响彻整个府邸。
刚才还有些犹豫的歌曼舞和肥幸,见到有外人加入,知道这件事已经彻底无法挽回。随着二人眼神交汇结束,身边的私兵们终于亮出了自己的‘獠牙’。
这些士子中不仅有文试前十名,也有武试前十名,至于杂试的前十名,并不在阎安的邀请之内。
他与阎苍不同,对于这些出身低微的匠人,他可是丝毫看不上的,觉得拉拢他们也没有任何价值,因此根本就没有将他们作为收服的对象。
但是此刻,哪怕再多十个这样的人,也无法改变局面。因为这些文试的士子们,尽管略通拳脚功夫,但却从未真正经历过生死搏杀。
仅仅一个照面,他们便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反倒是阎安的亲兵和武试考生还能勉强抵抗一下。但面对实力更加强劲的两家私兵们,他们显得如此无力。
更糟糕的是,这些武试考生都曾大量饮酒,此刻实力连平时的一半都难以发挥出来。他们的反抗,无异于自寻死路。
已经陷入疯狂的常敬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。尽管他竭尽全力避免接触含有丽春花的食物,但还是被狡猾的歌曼舞找到了其他方法给他下了药。
与“病入膏肓”的常喻、常策和歌曼舞三人相比,他体内的毒量相对较轻。
此时,他满腔的热血沸腾,不过是与这些年轻的考生们一起激发出来的年轻人特有的血性罢了。然而,这种血性最终将全部在这个荒谬的地方化为泡影。
当他意识到自己有些难以招架之时,转身发现全场竟然只剩下他独自一人。甚至连阎安派来的亲兵卫队也已倒在血泊之中。
他凝视着自己父亲所在的方向,却发现还有几丈无法跨越的距离,宛如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横亘在眼前。
“唉……皆是我的过错,我有愧对你们!”
常敬看着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因他的“意气用事”惨死,他心如刀绞,发出如杜鹃啼血般的哀鸣。他感到无比的自责和悔恨,觉得自己辜负了所有人的期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