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他质疑顾长欢的阵法水平和资质，实在是根据十七哥所说那控制蛮神遗迹入口的阵法绝非寻常凡物，甚至比笼罩在灵灭之地外的阵法还要高明难缠许多；

顾家的九阶阵法传承并不多，能参考的资料有限，这种情况下还要去破解那么复杂高深的阵法，和让刚学武的小孩子去参加武林大会也没什么区别。

提起蛮神遗迹的阵法，顾长欢也是罕见的略感头疼。

“那蛮神遗迹的阵法的确是难缠，我研究了许多年也不过刚刚找到一点苗头而已。

当初在蛮神遗迹布下这个阵法的修士，一定是个绝顶的阵法天才。

可惜了。”

可惜他无缘得见。

听顾长欢如此说，顾长羽也不禁有些向往和感慨，

“我看过一些史料记载，说当初蛮族极为强盛，分支亦是众多，其中强支中的大乘修士都最少有五人，甚至比得过寻常灵界中等族群；

而且就算是那些弱小的分支，也有最少有两三个大乘修士坐镇庇护。

此种盛况实在是难以想象。

恐怕即便是现在放眼整个灵界，也没有那一个种族能够和当初的蛮族实力相媲美吧？”

他如此感叹着，顾长欢拿起茶碗，看着茶碗中淡绿的茶汤，微微点头，

“的确如此。”

灵界南北大陆相隔甚远，互传消息并不容易，但是根据稹灵子的记载和飞升灵界得到的消息来看，曾经的蛮族的确是在整个灵界风头无两没有其他种族能够比拟的。

“这么强盛的种族，想要打败他们太难，似乎只能指望他们自败内乱了。”

顾长羽叹了一句。

顾长欢饮了一口茶，心情舒缓不少，低声道了一句：

“后人哀之而不鉴之，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