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列塔尼亚将成为艾美兰西的照妖镜。它会向艾美兰西的人们展示,若是脱去了爱丽丝为他们设置的那一层温暖的保护膜,工人和农民将会往何处去。
若不是环境恶劣,谁又想揭竿而起?但若不揭竿而起,那么稳固的,千秋万代的,永生永世的利益阶级就会诞生,当科技发展到一定地步,那么就很难斗争了。
爱丽丝和她的平板缺乏现代斗争的经验,她只能寄希望于在近代化的社会中爆发斗争。
爱丽丝靠在椅子上,她想着这一切,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——她想起了那个冰冷的圣诞夜,想起了一个晚上,想起了一条船,一颗落下的太阳。
但到最后,她也只能叹气——她只能做好准备,寄希望于——不再发生。
“瓦列里·萨布丽娜舰长,同志。”
“是,委员同志。”
“我们聊聊吧,就这儿,就现在。”
爱丽丝示意拉菲丝清理周围,紧接着打开了她的笔记本。
没人知道这个晚上爱丽丝和萨布丽娜谈了什么,直到后半夜,爱丽丝的帐篷里才熄了灯,战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史学家并没有把这段历史记录下来,直到那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