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身后,有一干文臣同来相迎,居中的自然是西北巡察史柴子义,李桃歌立下不世之功,作为顶头上司,喜悦之情溢于言表,美的骨头都飘飘然,捻动胡须,嘴角带有笑意。
别人抢不了的功劳,他能分一杯羹,令李桃歌等人参战,柴子义当初可是冒着风险,挡住太子以及公羊鸿,如今下属凯旋而归,按照朝廷规矩,他与李桃歌的功劳最大,笑的也最开心。
柴子义的左手边,是兵部右侍郎兼固州刺史卜琼友,自己儿子率领陇淮军参战,他这当爹的可是擅自用兵,风险比柴子义还要高,追究起来,掉的可不是乌纱帽,而是脑袋。
尽管如此,卜琼友依旧将最能打的浮屠营送到前方。
柴子义低声说道:“琼友啊,令郎随桃歌征战沙场,立下赫赫战功,你这当爹的脑袋算是保住了,就是不知道朝廷那边会怎么办,没经过征西军主帅同意,擅自将部下送到前方参战,这罪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李相会保你,瑞王和杜斯通之流,未必能放你一马。”
“无妨。”
卜琼友挥了挥手,毫不在意笑道:“只要我儿能立功,步入仕途平步青云,当爹的要官帽给官帽,要脑袋给脑袋。”
柴子义笑道:“你呀你,开个玩笑而已,别那么较真。下注那么快,棋力可通玄,早早抱住李家大腿,如今谁敢动你?至少二十年,卜家会随着相府一飞冲天,你这大国手羚羊挂角的一招,子孙后代都会蒙受福荫。”
卜琼友冲他挪动一步,似笑非笑道:“柴大人下注也不晚。”
柴子义眨了眨眼,哈哈笑道:“彼此彼此。”
相视一笑。
爽朗笑声引来众人视线。
二人后面,有礼部郎中蒲星,宫家三兄弟,鹿怀夫,贺举山,再往后,是征西大军文武官员,按照官阶排成两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