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外斥候来去匆匆,在大道极速奔驰。
“报!贪狼军已到城外八十里。”
“报!贪狼军离碎叶城不足五十里!”
“报!贪狼军加快行军,已到松林三十里处。”
军情雪花般飞入城头,李桃歌泰然自若。
打了一年的仗,学到多少兵法数不清,心境倒是修炼的不错,面如平湖胸有激雷的美誉,几乎摸到了门槛。
李桃歌一袭白袍,左边插有点血,右边插有黄泉,文弱小书生模样,两杆大枪给足杀气。
周典望着远处说道:“城内的兵卒不多,死守一门尚可,拓跋牧为的大山异族,咱们指挥不动,草原狼骑善游不善守,不知战力如何,若是贪狼军四门一起攻打,必须要让西军上阵。”
李桃歌嗯了一声,说道:“我已令鹿怀春带领两万西军去守西门,萝枭去守南门,一会儿你去守北门,这里由我和拓跋牧为值守,那家伙喜怒无常,只有老祖和小师叔能镇得住他,万一对你们痛下杀手,我可替你们找不回场子。”
周典叹气道:“都到这份上了,还为我们着想,一年过去,花开花落,看似一切都变了,其实一切又没变,再走三千里,你还是会替死囚挖坑埋尸的小善人。”
李桃歌笑道:“挺傻的,是吧?”
周典含笑道:“但行好事,莫问前程,如今结满硕果,谁又敢笑你往日疯癫一幕。”
李桃歌感慨道:“流刑的囚犯人人皆可笑之,御史钦差都要恭维善有善报,是这道理吗?”
周典意味深长望着他,“局中人感受最深,不是吗?”
李桃歌不动如山,说道:“我的心里只有国贼和安西,没想那么多,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