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熙笑而不语,由于血流的太快,导致脸色惨白。
李桃歌冷声道:“给他治伤。”
拓拔牧为和郭平的恩仇大战已经落幕。
不到半柱香,郭平已无还手之力,浑身泡在血里,呼哧呼哧大口喘气,拓拔牧为貌似想折磨对方,蹲在郭平身边,用指甲在他的胸口比划,口中念念有词,“人老了,心肝会变得又硬又韧,不如年轻人美味,但是你压本少主四年之久,这份屈辱无以为报,只好将你心肝刨出,来报答大总管的大恩大德。”
李桃歌受过郭平恩惠,若不是他施以援手,自己的心肝早被拓拔牧为取走,可是郭平又是郭熙的左膀右臂,不知做了多少件坏事,恩恩怨怨,谁是谁非,成了一笔糊涂账。
李桃歌走过去开口道:“少主,给他个痛快吧。”
拓拔牧为挑眉道:“你在求我?”
虽然明知对方胃口奇大,李桃歌还是顺从道:“就当我是在求你。”
拓拔牧为轻蔑一笑,说道:“求就求,不求就不求,什么叫做就当?若非我相救,你早死在他的剑下,你们不是讲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?救命之恩,比天都大,你想着咋报答本少主呢?”
李桃歌略带疲惫道:“我累了,以后再说。”
从初夏出征至今,两千里路迢迢,几乎没休息过,登城杀敌,经营算计,负伤数次,心神俱疲,终于将郭熙擒住,那股倦意喷涌而出,李桃歌只想找张床,美美的睡一觉,可是城内西军仍在抵抗,容不得他浮生偷来半日闲。
拓拔牧为指尖插入郭平胸口,轻飘飘说道:“本少主从八千大山日夜兼程,救你于水火之中,结果听的是敷衍语气,换成谁都很不爽。”
李桃歌望着老人疼痛到扭曲的五官,于心不忍,随手就是一刀,送大总管归西。
拓拔牧为霍然起身,双眸带有厉色说道:“李公子,你在玩我?!不知道我和他仇深似海吗?!”
李桃歌抱拳道:“当务之急,是要束缚住城中西军,免得他们祸乱百姓,来不及多做解释,望少主见谅。”
拓拔牧为一把抓住他的脖子,缓缓提起,冷声道:“我管他什么西军东军,仇人的心肝最是美味,你把本少主的猎物杀了,要你的心肝来赔偿!”
李桃歌没有挣扎,红着脸坦荡说道:“安定之后,我自会给少主一个交代。”
拓拔牧为小臂筋肉滚动,逐渐发力,高声道:“我要你现在就交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