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于锦鲤营,这些重骑的战马更为雄壮,马上骑兵体型更为壮硕,甲胄锃亮,人人将长槊提至胸前,寂静无声,却以散发出莫名威势。
陇淮军。
固州刺史卜琼友苦心经营半生,仅打造出这四百陇淮重骑,取儿子名字中一个屠字,名为浮屠营。
察觉到对方滔天战意,宋锦眯起眸子,声音沉闷说道:“又是重骑,打跑了一拨,又来一拨,太子不是跑到沙州城里了吗?怎么又遇到精锐骑兵。难道大宁阔绰到州州配备重骑了吗?阿猫阿狗都能来本将面前炫耀一番。”
不怪宋锦发牢骚,整个贪狼军,重骑不过三千,军备最好的七杀军,重骑不过五千,来到安西不久,就见到了郭熙和卜琼友豢养的重骑,还有恐怖到令人胆寒的金龙卫,这还不算燕云十八骑中的两营,粗略估算,大宁军中战力,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羸弱。
远处的房顶之上,卜屠玉专注望着战场,拽着李桃歌衣袖,双臂有些轻颤。
老爹的心血,究竟是绣花枕头还是无双铁军,立刻要见分晓了。
感受到指尖汗液,李桃歌笑道:“是不是觉得要掀开新娘盖头,心里七上八下的?”
经过短暂调息,之前施法的虚弱渐渐恢复,脸庞重新爬满红润,只是神态略显疲惫。
卜屠玉瞪大眼珠,嗓音沙哑道:“别说掀盖头,掀肚兜都没这么紧张。这可是我老爹所有家底,若是全军覆没,相当于我把祖产给霍霍光了,我爹不得把我打死为止。”
李桃歌嬉笑道:“卜少爷,你小瞧了自己,世叔最大的宝贝,仅有你一人,将士战死疆场,那是他们自己命数,大不了重新招募,独子要是嗝屁,卜家可就绝后了。你把心放宽,只要咱们平安回到固州,无论死多少人,你爹都会眉开眼笑相迎。”
“是吗?”
卜屠玉丑脸浮现质疑,说道:“当初我偷军中武将兵刃,还被我爹吊着打了一顿,如今把他家底葬送,能饶了我?”
“我的意思是,浮屠营不会打败仗。”
李桃歌远眺皑皑白色,见到天地交汇处翻腾如沸水,乐呵道:“世子殿下说的没错,他果然很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