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魁剑震出剑花,南宫献掠身而起,“我会将他逼到河中,希望你也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李桃歌沉吟片刻,咬破舌尖,疼的差点跳起来骂娘。
疲惫稍作缓解。
一口血雾喷入空中,用微风操控,冰层覆盖,防止雪花吞没,然后死死盯住谭扶辛,等待时机。
步入修行者之后,李桃歌逐渐感受到身体奥妙,额头塌陷不死,与墨川春宵一度之后,骨头硬的出奇,鲜血流出后,不是腥味,而是带有淡淡异香,这个秘密他谁都不敢告诉,捂得严严实实,生怕有某位仙人把他当灵兽养起来,天天抽血生不如死。
既然不凡,索性掺入术法中,且看看效果如何。
月魁剑和翠雀刀战在一处。
两把兵器都是出自名家手笔,经过激烈交锋,仍旧崭新如初,撞击声不绝于耳。
谭扶辛的刀法趋近于刚柔并济,走的是祖先开辟出的康庄大道,招式简洁,发力含蓄,即便是杀招,也要留有三分余地,就像是国子监培养出来的监生做文章,内容如何暂且不论,仅仅是第一眼纸面,规整的令人敬佩,扑面而来的庙堂风。
南宫献从小在珠玑阁里锤打,所拜过的师父有七名,故而剑法驳杂放荡,重剑意不重剑招,讲究随心所欲,江湖气浓郁。
十招之前,南宫献还能凭借招式繁多,逼迫谭扶辛不敢胡乱出刀,可一旦泄去锐气,雀羚山相传几百年的刀法占据上风,翠雀舞出残影,四面八方形成囚笼,将南宫献锁死在一丈之内。
李桃歌越看越头大。
不是说好将谭扶辛逼到河边吗?咋打着打着,自陷囹圄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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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宫献望着刀气密布的囚笼,屏气凝神,月魁剑插入冻土,剑气顿时四散开来,一垄一垄鼓起,朝着刀笼行进。
谭扶辛放肆笑道:“堂堂珠玑阁副统领,竟然想掘地逃跑,不怕玷污琅琊李氏五百余年名号吗?”
剑气破土而出。
丝丝渗入刀笼。
可惜如同泥牛入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