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茯苓俏脸一红,捂住小荷似的胸脯,飞快跑向掌柜,不一会儿取来纸笔砚台,李桃歌将茶水倒入砚台,小茯苓素手研墨。
笔走龙蛇,写下:今日粟米三两一石,黍米二两八钱一石,麦四两一石,稻米四两八钱一石,明日各种粮食递减六钱,七日后均按五钱收粮。
写完后,李桃歌对于自己的墨宝颇为得意,吹干墨迹,“字不错吧?国子监里的夫子,都夸我字中带有杀伐之气,像是威风凛凛的将军所书,盛赞道狂逸不羁,有古人遗风,点评为甲上,乃学堂头名。”
字画同样也是一种修行,天赋只是敲门砖,日夜浸染方能成大器。
李桃歌的字,确实有天赋,可动笔少,动枪多,只是入门而已,完全没有达到融会贯通境界。
赵茯苓望着疯子醉酒式的字迹,赞叹道:“少爷不愧是少爷,样样都厉害,可惜我读书少,完全看不懂。”
“看不懂你夸啥。”
李桃歌感慨着明珠暗投,大手一挥,“去贴到人群最显眼的位置,告诉复州兵的将军,凡是有人敢妄议告示,对告示不满者,一律关入监牢,粮食没收充公。”
小丫头答应一声,举起告示跑着离开。
茶肆掌柜蹑手蹑脚走来,堆出谄媚笑容说道:“大人,本店收留了一名说书人,嘴皮子不错,让他给大人解解闷?”
有御史大人坐镇,茶肆生意清淡许多,不过李桃歌出手阔绰,收入倒是不减反增,有这位爷在,更是无人敢闹事,所以掌柜还是盼着财神爷天天光顾。
李桃歌笑道:“好啊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说好了,你俩都有赏。”
掌柜点头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