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燕云灿然笑道:“听到李相的心里话,本该视为挚友知己,可听完以后,心里咋不舒服呢?心不诚,则事不成,恐怕李相要白跑一趟了。”
“未必。”
李白垚从容说道:“家有小女若卿,姿色尚可,粗通音律,读过几年书,颇为通晓情理,尚在碧玉年华,不知国公,肯不肯娶到家中为妻?”
张燕云一愣。
李若卿名门嫡女,可是被誉为皇城三绝,有李白垚和李桃歌在前,姿色不用多说,音律造诣更是冠绝京城,李府家规森严,没听说过半分矫造刁蛮名声。
娶到这样的正妻,福延子孙后代。
张燕云揉了揉脸,干涩笑道:“李相跑到我这提亲,把一个千娇百媚的嫡女嫁给老张,像是做梦一样,等本帅缓缓再品品,怕你后面的条件太多,惊了美梦。”
李白垚轻轻一笑,负手面向鱼池。
寂静的锦鲤忽然翻腾雀跃,有跳出鱼池的迹象。
张燕云缓了半天,长出一口气说道:“看来李相拿定主意,要派我去北线对抗贪狼军了。想要下山虎赶走过江龙,又怕放虎归山,于是来与虎谋皮,放一只母老虎在老张身边,对吗?”
李白垚笑着望向略带紧张的云帅,说道:“小女温顺乖巧,只是处在略微调皮的年纪而已,算不上母老虎。”
张燕云苦着脸说道:“若卿不是,她娘是。”
大宁修行者中昙花一现却被誉为资质最妖孽的许夫人,许妖妖。
二十岁逍遥镜,只有一例战绩,徒手掰断金盏银台而已。
李白垚抚须大笑道:“母老虎对于旁人,那是洪水猛兽,对亲近之人,可谓是情真意切,你看我,娶回家近二十载,不是照样没掉胳膊掉腿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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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燕云笑道:“原来桃子能忍,其实是随根。我常常在背后嘀咕您是大宁第一忍夫,能忍天下不能忍之事,出身顶级世家门阀,大宁最漂亮的男人,却娶了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婆,后来细细一想,您不是大宁第一忍夫,而是大宁第一大义,为了家国天下,不惜娶丑妻以静心,拳头庇佑相府百年,进无后顾之忧去经世济民,退可保李氏一方平安,张燕云这辈子没服过谁,唯独对您心服口服。”
说完后,一躬到底。
李白垚浅笑道:“我儿说云帅夸人如骂人,夸得越多,骂得越狠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张燕云呲牙道:“您是宰相,肚里能撑船,我可没您大度,丈母娘是母老虎,想想都头皮发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