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恕和郭字大旗双双阵亡,对于安西军来说是灭顶之灾,士气陷入谷底,有的跪地投降,有的撒腿就跑,只有极少数人选择和平岗城共存亡。
一炷香左右,城门大开,东门再无安西军身影。
数万大军入城。
进入翁城,遭遇到殊死抵抗,用了半个时辰,填了几百具尸体,才攻至内城,与叛军进行巷战。
李桃歌跟随大军进城,望着尸山血海,于心不忍,低头慢行。
“他们本该是为国戍守边疆的好汉,可惜了。”袁柏走在少年身后,轻声说道。
“镇魂关还欠下十几万的人命债呢,这次攻城,又是无辜死了上万人,郭熙之罪,千刀万剐不足以平民愤。”李桃歌语气虽然平淡,但透露出彻骨恨意。
“这才一座城而已,损失就如此惨烈,后面还有十几座城,十几道关,公子要这么打下去吗?”袁柏问道。
“你有更好的主意?”李桃歌询问道。
“暂时没有,只是觉得以保宁的兵力,不足以平叛,即便次次都能获胜,一座城死一万人,也走不到碎叶城。”袁柏忧心忡忡说道。
“我和你一样,存在同样的担忧,却找不到更好的办法,先攻下平岗城,给京城送一道喜讯,其它的缓缓图之吧。”李桃歌若有所思道。
二人走到太守府,保宁军已将门口叛军肃清,尸体拖走,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,一名校尉抱拳道:“御史大人,府里只剩宗大治了,没有军令,我们不敢杀他,暂且将他围住,等候大人发落。”
李桃歌负手跨入中门,道:“走,去见见郭熙贤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