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桃歌整理着马鞍,心不在焉道:“放心,刘獞的处境,注定了竹篮打水一场空,萝芽郡主若真的是花瓶,根本不会左右草原局势,草原王的爱女,或许不是心有锦绣的才俊,但绝不是腹中空空的草包,凭借她打着王爷旗号,在草原纵马百里送了一碗白水,实际是相亲张燕云,我就知道,这女人不简单,谁把谁当傻子耍,还不一定呢。”
李若卿疑惑道:“那为何我觉得郡主纯净如一张白纸呢?与皇城格格不入。”
李桃歌如实说道:“仅仅是风俗习惯不同而已,涉及到婚姻大事,我敢打赌,她比猴子都精,绝不会把终身幸福和草原未来,绑在一个快要被废黜的皇子身上。”
李若卿眨着漆黑眸子,赞叹道:“我没觉得郡主聪明,倒是觉得你越来越厉害。”
“是吗?”
李桃歌挑眉道:“那是因为赵国公给我吃了一粒仙丹,不仅百病全消,还能长脑子。”
李若卿惊讶道:“真的假的?”
李桃歌初次从妹妹脸上捕捉到贪婪神色,哈哈大笑,骑马从刘獞面前飞奔而过,吃了一口土的萝芽郡主冲他背影狠狠挥出马鞭,将石麒麟脑袋劈出一条长裂。
回到小院,南宫献蹲在鱼池旁边,没有黑暗笼罩,能看清他相貌不俗,虽然无法和李氏父子相提并论,最少也比极其自恋的张燕云出彩。
见到李桃歌回来,南宫献站起身,用衣袍擦干双手水渍,慢条斯理说道:“有人要见你。”
说完后,将视线投在了角落。
那里躺着一名老者,背对着二人,浓密白发快要到达腰部,看不清五官,身上是叫花子常穿的百衲衣,打了几十个布丁,没穿鞋,双脚呈黑色,偶尔左脚搓一下右脚,掉落一大块泥垢。
李桃歌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,心怀忐忑来到老者前方,挑开白发,目睹真容后,狂喜喊道:“师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