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桃歌差点把羊汤给喷出来。
大半夜,闺女在里面私会,老爹在外面看门?写进书里都觉得古怪。
“兵荒马乱的,我爹怕我在路上出事,送我到大营门口,然后在外面等着,你好像……很怕他?”小江南含笑问道。
“不是怕,只是觉得不合适,外面太冷,要不然把他请进来,喝口热水暖暖身子。”李桃歌神色纠结说道。
与其说是护送闺女,不如说是监视自己,当爹的心思,谁不是心知肚明?
“你怕不怕他,能瞒得过我吗?”
小江南狡黠一笑,宽慰道:“安心养你的伤,不用怕,我爹下午才夸过你,说你这小子看起来弱不禁风,打起仗来竟然是把好手,深藏不露哇,等打完仗,我请他喝酒,喝最烈的酒!”
小江南模仿江南铁匠语气,虽然声音稚嫩,但有几分神韵相似,尤其架起膀子闷着嗓门的说话姿态,简直惟妙惟肖。
大营外,一尊金刚相的百里铁匠矗立在风雪中,若不是鼻孔频频喷出两道白气,还以为是谁家的孩子堆出的雪人。
阿欠!
似乎是受到营房里的调侃,莫名打了一个响亮喷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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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几里外的骠月大营。
一名男子站在行军大帐外,端着琥珀色玛瑙酒杯,湖蓝色皮裘在雪色映衬下莹莹生光。
男子极高,比起普通的骠月士卒还要高出一尺有余,伸手便能摸到左字王旗,面容刚毅,生有双瞳,一紫,一黄,格外妖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