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姬一乐,石崽子,这人难道是石头里出来的。不过心里暗嗔,这脾性倒是又臭又硬,真和石头似的。
“聊聊你呗。”黑里传来这句话。
赵姬脸一暗,她从不愿意与人分享她的过去,但黑暗仿佛给了她勇气,但也或许是这个人,她说了。
之后张冲就进入了赵姬的过去。
一个读过点经的学生,因为给被党锢的老师送信,而被自己的师兄检举入狱,后来更是与其老师一起被虐杀监寺。
这个学生有女,自幼顽劣,但就是她潜入父亲的师兄家,手刃仇贼,为父报仇。后来为了得到庇护,投靠了同县的大宦官封谞,做了他的假女。
张冲对赵姬的认识又更深了。
最后赵姬讲完,问了张冲一句:
“你们是太平道的吗?”
张冲奇了,我也没说到这呀。
谁知赵姬笑道:
“君之前拆穿妾是刺客时,不很明察吗?妾之前入室时,就瞅见榻上的包袱露了一角杏黄。
再听君之遭遇,但现在还能在亭舍安坐,就可知必有大势力庇护。这可不就是太平道吗?”
张冲无言,只觉得之前应该再拍重一点,拍傻一点就好。
赵姬很喜欢这种让张冲无言的感觉,仿佛自己很自由。
都问到这了,张冲就将他的故事完整得叙述给赵娥,最后叹了一句:
“所以,现在我就是去东平陵等待申敕的。”
许是张冲的故事太过震撼,黑暗中半天没有说话。
“你还在听吗?要不睡吧。”
黑暗中,赵娥回神,嗫嚅说了一句:
“妾能帮到君。”
“哈?”
“妾在说,妾能帮到君。”
睡在床榻边草席上的张冲,一听这话,直身道:
“你是说,你愿意和我一起走?”
额?人家说的不是这句话。